我爹死后,娘立时改了嫁,留下两间木质的老房子给我。
我又一次成了孤儿。
第三任父母迟迟没有来到,我也就在老房子里将就着过了下去。
有时,街坊邻居们可怜我,逢一三五这家送点儿吃食,二四六那家端点儿稀饭,好歹没饿死我。
但更多的时候,我都在挨饿
1990年,我八岁了,懂事了很多,许多以前不太明白的事也有了一些模糊的线索。
那年夏天,我偷了块玻璃钉在堂屋墙上,又自己剪光了头发,照着镜子发现原来自己头上的是个天字,于是我就在心里默默地说:我姓天,不姓陈。
但熟人当面,我还是以陈一大自居,可我心里....却挺美的。姓天啊,这该是多大人物的后代呀!为这个,我当时洋洋得意了好久。
可是后面发生了一件怪事,让我对自己的身份、身世有了更直观、更迷惘的疑惑。
90年冬,我的木质老房子被当时的生产大队回收了,因为各家各户的房子全都是生产队给盖的,如果家里没了壮劳力,那还占着房子做什么?
于是我被赶了出来,住到了大队的杂物仓库里。
仓库其实更应该叫工具房才对。一仓库的劳动工具,犁、耙、锄头、卯子、打耙等乱七八糟地堆了半仓库,只有靠后窗的位置摆了一张竹床。
我自街巷长大,喜怒全凭心意,又没上过学,说话嘴又不甜,生产队的龚队长平时就对我不搭不理,此时更是弃之如草
连床被子也没给我留下
一天,约摸半夜时,我尿意萌发,迷糊摸着出了仓库。
这仓库四周是一片空地,平时的农物都在这里晾、晒、翻、打,所以我就打算尿在仓库门口,以免被龚队发现。
一开仓库门,一阵夜风就将我激得一抖。
古时人说:暖身不可被风吹。
这话真没说错,这股夜风凉浸浸的,加上又是冬天,裤裆里的尿就差点儿没憋住。
我赶快四周望了下,选好地方拉开裤子掏出武器,四方挥洒。就是这时,头顶一片灰蒙蒙地雾气样的东西罩了下来。
我哪儿知道啊,还是舒畅地挥洒浊物。
雾气快要临身的时候,我才有了一丝感觉。
我四处乱望,心里一凉,心道:不好!是不是闹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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