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手手臂瘦小、赢弱,皮肤略黄带黑,完全是营养不良的征状。
但这些并不是我观察的重点,重点是我的左手掌掌心居然鼓了起来:
白色的皮肤如同正在被蒸煮的馒头在慢慢拱起,拱起的部位白中带了些青丝,慢慢的青色越来越重。
我吓坏了,心想这老虎鬼一定是钻进了我的手里,现在它要开始吸取我的血肉了。
想到这儿,我就一阵难过。
孤儿本就已经很可怜了,现在又没了房子住,大半夜的撒泡尿居然被鬼上了身,还要被吸光血肉而死,真是生死可恋哪!
老天像是听到了我心中狂喊的MMP一样,那青包终于不再鼓动,反而渐渐地消散开来。
我喘着气,又借着夜色仔细盯了盯,最后确认青包已经完全消失,这才魂不守舍的走进仓库,爬上床睡觉。
刚才趴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又冷又麻,又被老虎鬼吓跑了一半魂,现在又累又乏,倒在床上不久就昏昏睡去。
第二天,我是被叫醒的。龚队长进了仓库后一脚踹翻了竹床,我也就醒了。
第三天,龚队长又脸色阴沉地警告我,如果再这样睡到中午还不起床干活,那么就要我滚蛋。
小城按照区域分为若干个生产队,有点类似现在的居委会社区,一个生产队大概会有几十到上百户不等的规模,负责分配区域里的所有劳动及农活。
80年代左右,我们国家就已经慢慢地取缔了这种原始的同分地、同劳作、同吃饭的劳动模式。
可能因为辰州地处湘西腹地,又穷又远,这种生产队模式一直到92年才在当地渐渐的消失。
不管怎么说,生产队就像是居委会,会在固定的时间和地点把大家伙聚在一块,或开会、或劳作、或者什么也不干就坐着闲扯白话。
但我有些不一样,龚队长教训完我后,我就明白了。
那时候没有什么东西是能白白享受的,当时的民政部门甚至没有救助站这一说。
所有关系到人们生活工作的事情都是由生产队集体开会来决定的。而这种情况就让我这种既不是当地人,也没有当地亲属的人颇为难堪。
赶我走吧,好说我也在这沅江老街了住了五载,留下我吧,又没有专人来照顾、教育我。
后来龚队长想了一个办法,让我跟着生产队的一个老人学木匠,白天就跟老人学艺,管饭,晚上才允许回仓库睡觉。
可是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龚队长说的那个老人不是好人,是个人贩子。
这事可不止我知道,我们生产队的人有一半都知道,只是碍于龚队长的淫威没有开口明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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