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没等到陆知杭的回答,反而等到了对方趁他松懈之际,一个手刀直接拍晕,失去意识之前,只看到了那人往小道上匆匆离去的身影。
两侧的小道栽种了几株杨柳树,陆知杭环顾四周,瞥见那凌乱的脚印,后知后觉明白了男主为何能找到他,连忙清理起脚印,动作谨慎的走到另一侧的河岸边。
“我走水道,你还能寻着踪迹找到我?”陆知杭说罢就摘下了面具,往怀里跟了无生机的茵陈蒿放在一块,纵身一跃就潜入了水面。
他有自信游入这洮靖河,云祈就不可能找到他。
谁让这洮靖河分支极多,每一条支流都途经一个个熙熙攘攘的城镇,而最近的一条刚巧就流经张家村,届时他褪下衣袍,仅凭衣着特征,找他如同大海捞针。
夕阳西下,天际曲折蜿蜒的彩霞晕染了半边天,隐有寒星明灭,为这寂静的小山村撑起最后一盏灯。
陆知杭拧干衣摆上挂着的水珠,眺望前方冒起的袅袅炊烟,自后门进了陆家。
此时院内万籁俱寂,陆昭还在张氏屋内伺候着,在他出门前交代过,自己要在屋内看书,在小食之前莫要前来打扰,因此还不知晓自家公子不仅出了趟门,过程更是跌宕起伏。
陆知杭拿起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湿润的青丝,掏出怀里的面具和茵陈蒿,拭去面具表面的水汽才找了个地方藏好,至于那茵陈蒿,多少有些皱巴,摊开放在桌上,种植是不成了,张氏的病倒还够用。
陆知杭忙着拾掇自己,待换好衣裳才有闲暇好好休息。
忙活了一天,他四肢此时一片酸痛,左手手臂更是有一道浅淡的血痕,草草敷了点药,那头乌黑的青丝尚还半干不干,出去怕惹陆昭怀疑,他只得乖乖呆在卧房内看书了。
叩叩——
“公子,该吃小食了。”陆昭隔着木门轻轻喊了一声。
陆知杭摸了摸发梢,见还瞧得出刚沾过水,于是温声道:“你替我烧些热水,我沐浴后再吃。”
“那我烧完再叫你,饭菜先放灶台热着。”陆昭扬声道。
陆家现在就他一个人肚子饿了,他不好逾矩,就只能先热着了。张氏没胃口,陆知杭又“沉浸”在学海中,陆昭一个人无聊得紧,烧完水知会了一声。
陆知杭洗漱过后又吃了晚膳,再抬首望向那穹顶时,天上明月高悬,已是无边的夜色,除了陆家和几户家境过得去的有点点火光,四下灯火全无。
陆昭弯着腰,手持蒲葵树叶子编织而成的蒲扇,轻轻晃动手腕,煽动着星星点点的炉火延绵,柴火互相炙烤下,火势少顷就大了不少,正当他想将搁置在灶台上的药罐放下熬煮,身后就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陆昭,可是在煮药?”陆知杭手里揣着茵陈蒿,淡淡笑道。
陆昭突然惊闻陆知杭的声音,愣了下才回首,好奇道:“公子是有什么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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