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贾学民声量稍大,还是有人注意到了丁字号二十三房的不同寻常。
不知何时,敞开的房门已经围了不少学子,甚至还有不少已经在县学中就读几年的师兄,听闻本届案首要与第四名文斗,都抱着或看热闹、或学习的态度,翘首以盼。
“快出题啊!我这都等得腿酸了。”门外的学子叫喊道。
“就是就是,不如来个三局两胜,我还能多拜读一下案首大人的风采!”
“这贾公子听说家世渊博,哪是这小白脸能碰瓷得起的。”混在人群中的唐永贞趁机阴阳怪气道。
“自是如此,毕竟贾公子是案首,下届乡试中举不过临门一脚。”
贾学民听着耳畔的赞许声,不由有些飘飘然了起来,望着陆知杭的眸光愈发轻视,他今日就要在此证明自己的才华,是学政大人当日眼拙,居然将他驱逐出府邸。
严天和也没想到因一张床位的争执,竟引得数十位学子来此观摩,这小小的屋檐都因里里外外几层人而闷热了起来。
“出题吧,我愿赌服输。”陆知杭作了一揖,举止文雅,气度上倒是贾学民落了下乘。
“那好,你们二人听好。”严天和身量不高,嗓音倒是洪亮,在二人皆无异议后,他直奔主题,高声道:“今携一壶酒,游春郊外走。逢朋添一倍,入店饮斗九。相逢三处店,饮尽壶中酒。试问能算士,如何知原有”
“好家伙!竟是一道算术题。”围观的人中惊声连连。
“这严天和,怕不是和贾学民一伙的!”魏琪听到这算术题,气急道。
丁绥不清楚缘由,不解道:“魏兄何出此言?”
“你怕是不知道,这贾学民可是出了名精通算术。”不待魏琪解释,就有人幸灾乐祸道。
众人的讨论声,陆知杭当然尽数听了进去,瞥了一眼贾学民,对方已是胸有成竹的算了起来。
巧了,你擅此道,我刚好也是个理科生,就看是你的算法快,还是我方程解的快。
陆知杭微微一笑,在严天和话音刚落下,就不假思索答曰:“原酒一斗六升六合二勺五抄。”
陆知杭温和略显低沉的声音不大,语速不急不慢,缓缓说着,唇齿清晰,却让围观的众人尽数听得一清二楚。
“这……这胡乱蒙的吧?”唐永贞不信邪,怎么可能有人能心算如此之快,在听题后的一瞬间就答了出来,还答得如此详细。
“八成是,怎么可能答得这么快!”丁绥自己没算出来,见贾学民还在埋头苦算,也跟着附和道。
“哈哈!这陆止怕不是傻了,严天和说得是谁答得对,答得快,谁是胜者,你光快了,答不对有何用?”有人捂着肚子,捧腹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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