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手指轻敲着桌案,略显急促的节奏昭示着内心的不平静,就在钟珂想出言询问时,他方才开口了。
“赐婚的事……算了。”云祈喉结滚动了一圈,眉梢处的红晕在烛火下平添一分妖冶。
钟珂瞪大的双眼,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之前还十万火急的大事,好不容易和阮大人谈妥,怎么突然就算了呢?
如果不与阮阳平成亲,他又上哪去找一个身份上能配得上一国公主,忠心不二的驸马人选呢?
“殿下……”你糊涂了吗?
钟珂嗫了嗫嘴唇,到底没把心里话说出来。
“替我查一个人。”云祈瞥向远处,身着鹅黄色长裙的清丽女子历历在目。
与云祈这边的暗流涌动相较,符府内疚一派祥和了,一手被固定住的陆知杭坐在卧房内的书案旁,埋头写起了文章。
没错,虽然他手臂脱臼了,但符元明说了,他又不是两只手都不能用了,每日布置好的文章仍要及时完成,免得荒废了学业。
陆昭白天忙于鼎新酒楼的事宜,今晚刚一回府,得知陆知杭坠马的消息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左臂,圆溜的眼睛登时就红了。
“公子,你怎么这般不小心,外出策马呢?”陆昭盯着那缠紧了白布的手,眼眶通红。
在他心中,陆知杭向来是清清朗朗的文弱书生,双手提笔就好,哪能去握那缰绳,还出了意外。
陆昭一心想替陆知杭经营好鼎新酒楼,几乎把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了这上面,没成想反而把公子怠慢了,顿时悔不当初。
“小伤,休息个把月就好了,这不是没废?”陆知杭悠然自得地写着文章,轻声笑道。
飞来横祸也不能不怪他,毕竟人生无处不是意外,谁能想到都让马儿驮着走了,迎面还能撞上一辆发了狂的马车。
从坠马到回府,云祈从到跟到了尾,可谓是尽心尽力。
“公子,我听说……你是与一位姑娘一同策的马。”陆昭食指互相缠了缠,咬着下唇纠结道。
闻言,陆知杭笔下一顿,视线在陆昭身上停留片刻,看着对方的神色,应了一声,“嗯。”
“是公子的心上人吗?”陆昭皱着眉问。
“……嗯。”陆知杭沉默片刻,微不可闻地回道。
“公子。”陆昭心下莫名有些不舒服,他总觉得他的公子要被别人抢走了,眼眶泪光莹莹。
“你不想我有心上人吗?”陆知杭瞥见他湿润的眼眸,诧异道。
陆昭也不知怎么说,他非是不希望公子有心上人,他只是不想有除了张氏以外的人,在公子心中的地位能凌驾于自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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