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知后觉明白了云祈的意思,浑身的不自在顷刻间都了无影踪,只觉得艳阳高照,心境一片开阔。
他自是信云祈的,只要对方敢说,他就敢信。
陆知杭清澈的双眸笑意渐生,压抑不住的嘴角弯起,轻咳一声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那师兄为何与我说这话?”
怎么想他都没理清楚阮阳平这么做的意图,这才出声问。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已经黄了。”云祈淡淡道,倚着额角意态懒散,显然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目光却犹如寒芒摄人。
听罢,陆知杭脸上的神采顿时就亮了起来,他克制地压制住冲动,矜持道:“原来如此,我明明记得予行先前与我说不嫁人来着。”
“呵……”云祈朝他望了一眼,轻笑了一声。
他方才明明记得陆知杭的神色比从马上坠落都要来得苍白,这会却喜上眉梢,变脸的速度之快让他犹感不及。
不过想到阮阳平让陆知杭不快了那么不会,云祈默默的把这笔账记在了对方的头上。
“今日大喜,该到鼎新酒楼庆贺一番才是。”陆知杭唇边的笑意淡薄如雾,注视着云祈温声道。
他许久没去过酒楼了,除了偶尔翻翻账,基本就是个甩手掌柜,此时心情不错,正好去饱餐一顿。
他记得云祈还未尝过鼎新酒楼的几道招牌名菜呢,在符府上最多就添一些小点心,该带他一块一饱口福才是。
“好。”云祈勾唇一笑,颔首道。
不过嘴角方才浮现一抹笑意,他又敛了敛,觉得有些不对味来,他方才是在和陆知杭解释什么吗?
云祈起身和陆知杭并肩而行,心情愈发复杂了起来,余光暗自打量着身侧温文尔雅的人来,心跳不复平常的沉稳。
时至今日,哪怕云祈再迟钝都明白了自己对陆知杭的不同,令他迟疑的不过是这男儿身罢了。
对于断袖,他不喜,可那人如果是眼前人,就没那么多的厌恶,接受也成了顺理成章。
问题是,对方知晓自己是男子后,还能一如既往地心悦他吗?
清新雅致的马车帘布猎猎作响,车轱辘碾压在平整的青石板上,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色。
车厢内的云祈闭目养神,不自觉蹙紧的眉头不知在为什么而难以抉择,自带的一股冷冽气场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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