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日除了闹市中的一眼,根本没有再和陆知杭接触过,最后一次分别对方还恋恋不舍,是何处出的问题呢?
若非要说出哪里不同寻常,大概就是沧溟客栈和故人的‘巧遇’了,难不成是那死断袖搞的鬼?
估摸不准就是对方从中作梗,可以他对陆知杭的了解,对方为了他连命都不要,用情至深,哪怕是阮阳平上次说了那样的话,陆知杭都耐着性子亲自询问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被外人三言两语就挑拨离间了?
符府中,小厮在打发完云祈后就立马谄媚的跟夜莺邀起了功,侍女转头就到了陆知杭的院落中。
瞥见那偏居一隅,看似读书,实则出神的清隽书生,夜莺知他心头惦念着什么,小跑着过来禀告道“公子,盛姑娘已经走了。”
“……好。”陆知杭瞳孔一缩,拿着试卷的指尖攥紧,半响后才淡淡道。
话音刚落,他又继续捧着试卷阅览了起来,可这一字一句看在眼中又觉得有几分悬浮,直叫人静不下心来。
他大概是昏头了,事到如今还在想男主,明知是不可为,心就是无法彻底冷下去。
陆知杭长舒一口气,狠命把他记忆中明艳的女子冠上云祈的脸,心动顿时就碎了,四大皆空,只想孑然一身。
在一番挣扎过后,总算勉强静下心来看闱墨了,他正好看完三份之时,又来了客人。
“公子,阮公子来了。”夜莺道。
“师弟在看什么,这般入神?”阮阳平眼珠子转悠一圈,好奇道。
在说完这话,他的视线就放到了摆放在桌案上的试卷,一打眼就瞧见了自己当年在乡试中所作的卷子刊印版,心情不由大好。
“师父让我今日把这些闱墨钻研明白,不知师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陆知杭的视线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中停滞,无奈地看向眼前一沓的闱墨。
阮阳平心下了然,拍了几下手中的水墨扇,随口道“木匠铺那里有些事情需要师弟解决解决。”
“要紧吗?不急的话就明日吧。”陆知杭看书的动作一顿,反问道。
“不急的。”阮阳平显然注意到了陆知杭的顾虑,悠闲道。
“嗯,那明日我再去看看。”陆知杭放下心来,又对着伺候在边上的夜莺道“替师兄切壶茶。”
“是。”
“师弟,我们这自行车如今五日过去堪堪造了二十辆,人手还是有些不足,空了好几处的地,已经遣人去招募几个木匠了,链子的话多加了点价钱,想必人手够的情况下,应是跟得上的。”阮阳平坐在一旁,百无聊赖道。
“师兄与官府那边的合作谈得如何了?”陆知杭沉思了会,问道。
“我和我爹说了,他前两日刚替我问了几句,后面会派些官吏商谈考察,要是没问题,估摸着会从我们这买一些试试,好用的话怕是能长期采购。”阮阳平说起这事眉飞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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