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知杭把手里的书叠好,收拾收拾拿出了消毒换药的工具,迈过门槛就往院落走去。
恰巧云祈也刚好走进院落的大门,一袭织金云纹暗红色长袍,内着雪白内衬,飘逸出尘随风动,鸦色的长发今日少见的盘了发,几股发丝结鬟于顶,自然垂下,只简单插上一根步摇做点缀,身后泼墨般的青丝垂至腰间。
斑驳陆离的光影下,翠艳欲滴的绿叶翩然垂下,颀长高挑的身影明艳如火,在他的眼前,万物仿佛都失了色,不及分毫。
去了面具斗笠,眉间的刀痕已经结痂,涂脂抹粉之下,瘦削素腰,若不是早已知晓对方的性别,他差点就误以为是个长相英气凌厉的女子了。
陆知杭喉结微动,不得不说,对方这装扮确实是戳到了他的审美点上,哪怕在心里默念几遍‘不是断袖’都有些晃神。
云祈原先这样打扮过来,还有些不喜,除了必要的场合,他素来打扮偏中性风,偏偏钟珂给他出的好主意,在挣扎过后还是试了试。
可今日得见陆知杭的反应,那点不快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今日倒是有闲情雅致梳妆一番再过来。”陆知杭晦暗的目光从云祈身上移开,状若调侃道。
两人都心知肚明男儿身却以女子面貌示人这回事。
云祈愿意这般装扮已是说明了并未有太多的不情愿,否则除了普天下最尊贵的那两人,还未有人能让他穿女装,听着陆知杭的打趣并不恼,反倒从中谋取了点乐趣。
“由着钟珂摆弄了个把时辰,不若多看几眼?”云祈往前走近了几步,附耳低喃道。
陆知杭哪里敢看他这副女儿妆,轻咳一声过后把医疗用品都放好在石桌上,说道“先换药吧。”
他做起事来一向认真,云祈也就没再继续逗弄,只要陆知杭对自己并非无动于衷便是好的,哪怕是因着这副皮囊,他耐心向来好,慢慢等着蚕食也非什么难事。
换药的过程极为简单,倒是夜莺候在一边,看到那用线缝起来的伤口,小嘴就不曾合起来过。
她在符府内久经诗书熏陶,可对医术却是一知半解,只晓得一些常识罢了,这会见到了缝合好的伤口,也弄不清是这般处理属实怪诞,还是自个见识少了。
“换好了,好生歇息,莫要使力。”陆知杭检查过对方的伤口,并未有崩裂的状态,不过本着谨慎的态度,还是不厌其烦地叮嘱。
云祈一手支肘倚着额角,口气带着戏谑道“每每与知杭闲谈,你不搭不理手就想使劲,你说如何是好?”
“那便不要与我闲谈。”陆知杭神色淡淡,拿起一旁的书卷低头看了起来,只等云祈伤好就跟对方老死不相往来。
“负心总是读书人,往日良言听不进,今日是得见了。”云祈丹凤眼微微上挑,直勾勾地盯着他。
陆知杭抿了抿唇,总不能说今日云祈这一身穿得甚合他心意,否则以对方的性子,怕是日日要这般穿,哪里还能安生?
好在诡异的氛围没维持多久,夜莺就匆匆拿着两封信件到跟前,双手奉上恭顺道“公子,是长淮县那处来的信。”
“长淮县?”陆知杭看书的动作一顿,乍一听这许久不曾被人提起的‘故乡’,心中还生出了些许感慨。
不过,既然是长淮县中来的信,是何人所写就能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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