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杭揽住云祈的手又紧了几分,被冰霜遮住的视线在厚重的木门处流连,观察了片刻也没找到哪处能逃生的地方,脸上透着焦急。
两人紧紧倚靠在木门边上相拥,那力道大得好似要将怀里的人揉进骨子里一般,细微的颤抖着。
“外边可有人?”陆知杭哈着冷气,咬牙喊了一声。
可惜,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陆知杭的心头不由蒙上一层阴霾,半个时辰过去了都不见有人路过,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敲门呼叫,就是久久得不到回应。
再继续这样下去,只怕真要殒命于此了。
他前世猝死在医院,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还没和云祈厮守终身,就要先身死了吗?
白布红绸相互交映,陆知杭环住云祈颇有韧劲的腰肢,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冰冷得骇然,更令他心慌的是,怀中的人也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着体温。
他自己的命本就是捡来的,可云祈的后半生本该功成名就,成为名垂青史的一代明君,若是因为自己而遇难,陆知杭只怕死都不安生。
两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微弱,毫无血色的脸上结成霜雪,精神一阵萎靡。
“早知如此,就早些与你道明心意了,平白蹉跎了好些时日。”陆知杭动了动有些麻木的指尖,苦笑道。
“我就知晓,你心里是有我的。”云祈苍白的脸上略显僵硬地掀起一抹笑意,似有无限的欢愉。
陆知杭俯下身,就着结了霜的唇瓣落在了那眉心的红痕上,轻声道:“至始至终,都是你。”
“可惜了,还想着中秋与你赏月,如今却是困在这了。”云祈说罢抿紧了嘴角,指尖死死地嵌入掌心,眸中闪烁着几分偏执和不甘。
他绝不容许自己与陆知杭死得如此憋屈,可木门破不开,又没人经过,想要逃生似乎变得难如登天。
云祈隐晦的视线死死地盯在了木门上,脸色依旧阴沉的难看,隐隐有血色翻涌。
冰窖内冰天雪地,晶莹剔透的寒冰熠熠生辉,美得惊心动魄,只是在与那相拥的眷侣相较时又逊色了几分。
这会过去了一个时辰,覆在身上的冰霜又堆叠了几层,就连说话都成了奢侈。
起初陆知杭和云祈还能靠着活动出汗来保持体温,可走动了那么久,累了就只能龟缩在一隅。
到了后来,就连说些闲话转移注意力都成了奢侈。
呼哨而来的彻骨寒意延绵不绝,好似要把人仅剩的那一点体温都带走,怀里抱着的人渐渐变得冷硬起来,好似抱着的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陆知杭只觉得眼皮有些困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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