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身为男主确实是多灾多难,他在和云祈待在一起时,事情总是接憧而至,自己孤身一人反倒事事顺。
“这会都十六了,算不上中秋了,俗话说得好,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明晚再赏月就是了。”陆知杭眉梢向上扬了扬,流泻出点点笑意。
“明晚……”云祈安静地听着身侧人缱绻温柔的话语,垂下眼眸,神色不明道:“明晚有事,怕是来不得了。”
“……那你忙正事要紧。”陆知杭一怔,而后轻笑出声。
这月亮有的是时候赏,要紧事就耽搁不得了。
想来,云祈既然连中秋宴都想方设法抛下,能让他特意抽身也要急着办的事情必然极为重要。
“兴许后天也来不得了。”云祈眼中蒙上一层阴翳,冷然道。
他前日碎骨毒才发作完,吃了王大夫最新研制,用来延缓碎骨毒发时间的药汤,这会自己都估摸不准究竟何时会发作。
担心那药汤没有作用,云祈并不想在陆知杭面前发病,只能自己窝藏在静室内等着毒发,默默舔舐伤口。
“……”陆知杭愕然地看了他一眼,不由云祈几日不曾来过府上的事也时有发生,就是这几天两人粘得紧,到了要分离的时候反倒不习惯了。
“待事了,定第一时间往你这赶来。”云祈上挑的丹凤眼眸光流转,仿佛盛满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情意,郑重道。
“无碍,就是不知你今夜未曾回去,可会误事?”陆知杭非是无理取闹之人,在失神过后复又噙着一丝淡淡的笑。
“钟珂会替我料理好。”云祈的额头抵在了陆知杭的肩头上,漫不经心道,俊美的脸上微微侧过来,借着余光眺望窗棂外被薄雾遮蔽住的光亮,淡淡道:“明年中秋再一块赏月可好?”
“明年中秋说不准的,你不一定能从晏都赶来,世事难料。”陆知杭垂下眼眸打量了片刻,修长的指尖揽住云祈,鼻尖闻着若有似无的熟悉味道,察觉到怀中人一瞬间的僵硬,轻笑了一声,说:“后年可好?届时我一定到晏都赴会。”
短短几个月,许下的诺却是早已数不清。
两人的感情正是如胶似漆的阶段,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无奈身处符府,哪怕府邸上的家丁嘴向来紧得很,陆知杭在探望过,确认云祈无恙后就起身回了卧房酣睡,明日还得应付符元明的训斥。
他前日才答应得好好的,日后定会注意好身体,昨日就被人关进了冰窖一个多时辰,虽说只是轻度冻伤,但若是被人晚发现一会,怕就魂归故里了。
说来,到底是何人关的门,他醒来后还没问过,当时脑子一团乱麻,只记得快些来看望云祈。
这事在第二日就有了答案,在发现冰窖门被误关的第一时间,符元明就派人着手调查了,犯下了这么大的事,险些害了两条人命,那家丁战战兢兢的脸色就被人发现了异样,一通逼问下就把事情都一五一十地托盘而出。
对方虽是无心之过,可符元明哪里容忍得了他,仍是狠狠罚了一通,再后来符府就没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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