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乐呵呵道:“我也是听邻里说的,公主原是在凤濮城避暑,今日正好要摆驾回宫,就在前头了,不稍片刻该是到这了。”
护送公主回京的阵势浩大,她也只是道听途说就往人堆挤过去了,奈何前方的人着实多了些,怎地也挤不进去,只能退而求其次往后边的必经之路跑。
腿脚快些,说不准就能一睹天家威严呢?
“……多谢解惑。”陆知杭眸色微沉,面上不动声色地谢了一声。
他不知对方口中的公主究竟是何人,随行的妃嫔公主不计其数,不单单云祈一人,但仅是‘公主’二字就让他乱了心神。
倘若云祈真要摆驾回京,岂不是只能到了春闱再见了?
圣上都还留在淮阴山庄,对方又因何变故提前回去,这些困惑都萦绕在陆知杭的心头。
“快瞧!好多官兵!”
“马车内坐着的人就是公主殿下了?”
“这遮遮掩掩的,什么也看不见啊。”
“这马车四面都是用上等的丝绸裹住的,还是檀木。不愧是天家,果真气派!”
站在里头懂行的人喋喋不休地解说了起来,引起凑热闹的百姓惊叹连连。
只是他们虽都踮着脚尖想涨涨世面,奈何两侧官兵守得严,半寸都不得接近,仅余下眼巴巴的目光流连。
陆知杭闻声望去,就见到浩浩荡荡的队伍中,随行的官兵皆是不苟言笑,一派威风凛凛,远远望去就吓退了不少人。
在那支庞大的队伍中央,三三两两的马车被严密护送中,在瞥见第一辆、第二辆时,陆知杭神色淡淡,直到最后车厢那熟悉的繁贵装饰,才让他视线停滞。
“承修……”陆知杭止水般的双眸顷刻间划过波澜,喉结微动。
他的视线在那辆马车上停留了许久,久到几十米外的车厢已经被骏马拉着到了他的面前,耳畔沸反盈天,他却怔怔出神,只瞧见那辆富丽堂皇的马车。
陆知杭指尖微动,想有所行动,可思量了片刻权衡利弊,到底明白了今时不同往日,那人已是陌路人,不会为了他牵动情绪。
陆知杭抿紧了嘴角,面上温和的笑意收敛,缱绻不舍地追随着那辆主镶金马车,目光灼灼,好似在凝望世间罕有的瑰宝。
不知是那滚烫如火的视线惊扰了天威,原本紧闭着的窗棂骤然没人打开,紧接着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掀起帘布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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