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顶头上司眼皮子底下犯浑,怕是嫌这官位坐得太舒坦了。
“良朋啊良朋,你这行径真是愧对这字。”符元明白发凌乱,神色却不见半分愠怒,哪怕命在旦夕都云淡风轻。
“多说无益,你莫要再劝我。”李良朋顿了顿,隔着一墙说道,长时间未曾饮水导致嗓子眼干得几乎要冒火。
“你受了酷刑都不愿松口,执拗着把我拖上,我又哪里奢望你改口?”符元明苦笑一声。
他方才被关押在牢房时,从那暗无天日的走道上,远远的就看到了蓬头垢面的好友身上鲜血淋漓,死不改口,哪还能不知他的决心?
“……”李良朋一言不发。
隔着石墙,符元明瞧不见他的神情,只得幽幽道:“你心里可有愧?我数十载待你犹如亲兄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被你反咬一口。”
“下辈子……再还你的情,今生就一块上路吧。”李良朋的声音在听到符元明的话后,稍显哽咽了几分。
“我还以为你当真无心无情。”符元明嗤笑一声,讽刺道。
他与对方认识这么长时间,哪里听不出话音中的愧疚,可对方哪怕受此彻骨的痛苦,良心备受煎熬,都不愿松口。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李良朋浑浊的双眼涣散了几分,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死,我认了,只是你为何非要拖着我一块,其中的缘由的实在想不通。”符元明神色怅然,苦涩道。
李良朋没有回话,只传来了一声道不尽忧愁的叹息。
“死也要让我死个瞑目不是?”符元明脸上无有半点笑意,冷笑道。
任谁被至交好友背叛,心情都不会好到哪去。
乍一听自己贪污一事乃是李良朋告发,符元明还有些不可置信,哪怕几日过去了,他都恍恍惚惚。
几十年的情谊,就这般不值钱吗?
“你自是能活得高尚,可我出身微寒,又如何能真正清廉一辈子呢?”李良朋沉默了许久,只扯着嗓子说了一句。
而后,不管符元明再怎么追问他都没再回应过了,甚至觉得隔壁的牢房烦人得很,忍着疼痛往对角处爬过去。
听到对面的动静,符元明脸色青紫交加,显然被气得不轻。
什么叫自己活得高尚,他不能清廉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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