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不说,只是我怕说了,贤弟就不愿与我结交了。”李睿识皱紧眉头,为难道。
他心里并没有把李良朋犯下的罪和自己牵连到,只要皇帝没下旨他们家两代内不能为官,就与他扯不上边。
可这贪污毕竟不体面,他的贤弟光风霁月,要是知晓了他爹的事迹,对他心生厌恶该如何是好?
“李兄为人正直,他人所作所为与你何干?我对李兄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断不会因此而对你心生芥蒂。”陆知杭面不改色,满口胡话。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差点信了,李睿识的顾虑他当然明白,如今只需让对方放下心防,循序渐进,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李睿识听着陆知杭就差把心剖出来给他看了,在迟疑了半响后,才低声道:“贤弟可曾听闻李良朋,李大人?”
“略有耳闻。”陆知杭挑了挑眉,淡定道。
“贤弟以为,其人如何?”李睿识试探道。
这般直白,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联想到什么,陆知杭看着李睿识的目光有些古怪,只能跟着装傻道:“李大人一生为官清廉,近日却因贪污下狱,想是有些隐情才对。”
“贤弟当真这么想?”李睿识诧异道。
他身边的同窗可没少因为这件事嘲笑、奚落他,想至于此,望向陆知杭的眸光又泪眼朦胧的起来。
虽然他心底也觉得他爹大抵就是人到暮年老糊涂了,脑子不清醒起了贪污的心。
“当然。”陆知杭缓和道。
见状,李睿识方才放下心来,喟然道:“实不相瞒,这李良朋正是家父。”
“这……”陆知杭适时地表现出了些许惊讶。
李睿识双眸紧紧地盯着他的神色瞧了片刻,没见到丝毫厌恶后,才忸怩道:“贤弟果真明断是非。”
要是对方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反感,他就会借口自己适才不过在开玩笑罢了。
“既是李大人,李兄就更应去见一见了。”陆知杭面无异色,缓缓道。
李睿识此前就做好了决定,听到陆知杭的劝告仅是摆了摆手,婉拒道:“贤弟若是想去,就替我托几句话过去,我就不去了。”
“可李大人心里大抵是想见上李兄一面的。”陆知杭适时地露出了几丝犹豫,并不过分殷勤展露自己急切想替他去的念头。
“见了又如何?”李睿识摇了摇头,见了又没办法把他爹救出来,他还不如往以前那样当做没这个人,顿了顿,他又道:“贤弟替我与他讲几句,我这几日的近况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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