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方才的折纸也是月前和师父探索时随手写下的,被师父放在了木盒中。
越想,陆知杭越觉得合理。
考虑到这些都算得上师父的遗物,他还是把他们都放在一块了。
新屋的整理多了几个手脚勤快的小二,但仍是在租赁的第二天才收拾干净了,在第三天宴请了好友。
他乔迁新居的事知晓的人不多,不过就陆昭和阮阳平二人罢了,至于李睿识除了鼎新酒楼,压根寻不到人。
“师弟,明年就是秋闱了,你切不可怠慢,师父给你的书你得好好通读,师兄闲来无事,也会与你探讨一二。”阮阳平苦口婆心道。
陆知杭作揖温声道:“如今钱财不愁,自然把心思放在读书上了,不中举人,谈何与师兄在春闱相聚?”
“好,不懂就到阮府问我,正好住的近,我要是再不懂,咱就去烦我爹去,哈哈。”阮阳平没忍住笑了几声,似想到了什么,又敛住了。
要是师父在,就好了。
“那就叨扰了。”陆知杭嘴角微微勾起。
自穿越以来的一年多的积累已经让他有八成的把握能桂榜有名了,就看明年中秋能否赴得了这鹿鸣宴了。
阮阳平与他打趣了几声,陪着陆知杭在他新租赁的宅院转悠了一圈,和符府自然是比不了,但麻雀虽小,胜在五脏俱全,临近主卧的左厢房给了陆昭住,右边则是书房,方便读书习字。
庭院中间砌了大理石制的石桌和几张鼓凳,没了雕梁画栋和后花园,更不见偌大一片的荷花池。
庖房在另一侧,这几日都是鼎新酒楼的厨子过来做饭,陆知杭偶尔有点闲情逸致就亲自下厨,再过去些就是用来放些闲物的杂物间了。
“师弟,师父
临去前把府中的奴仆遣散了不少,留了几个忠心耿耿的老奴,这会正在我府上,左右我也用不着,不如就先在你这宅院里养着,有人伺候也免得耽误了读书。”阮阳平说道。
“那就多谢了。”陆知杭一怔,颔首道。
工钱自是要发的,就是没成想他们居然还在阮阳平府上,也不知旧人留了多少个,许管家和夜莺又如何了?
似是看出陆知杭心中所想,阮阳平无奈道:“夜莺日日在我耳边念叨着,想伺候陆公子,我明日就把人谴来。”
“几日不见了,难得还惦念着我。”陆知杭失笑道,末了又补充一句:“他们愿意来我这的就送来,不愿我也不勉强,左右这院子就我与陆昭二人,用不了几个丫鬟小厮伺候。”
“好。”阮阳平想了想,点头道。
“对了,师兄。”陆知杭与他并肩走到了书房门口,正好想到了什么,温声道:“我阅览师父给我的那本心得,有几处看得不甚明白,师兄可能替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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