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病不及时救治,只怕命在旦夕。”陆知杭略微颔首,说话的语气都加重了几分。
宋元洲早就从各地的名医那听了个遍了,当然清楚他这幼子病情危急,不由追问道:“你可有救治的法子?”
“倘若真是坏血病,有七成的把握,还得到府上见过病人后再谈。”陆知杭估算了会,如实道。
真要是坏血病,他就无需太过劳心了,只要能摄取足量的维生素c就能挽大厦之将倾。
要是些需要现代特效药的病症,才让陆知杭束手无策,非是无能,而是没药可救,以如今的科技水平根本制造不出来,说是绝症也无差别。
他只需要弄清楚,堂堂相府公子缘何摄取不够足量的微量元素的缘由,这病症就好了一半了。
陆知杭在脑子里几经思考,宋元洲却是顾不得其他了。
“阮大人,可否请你这位侄儿与我去一趟相府?”宋元洲朝着阮原笑了笑,只是眼底溢满的着急却让人不容忽视。
“他都自动请缨了,我又怎好擅自拒之?”阮原和气道。
他当然是希望陆知杭真有通天手段能治好
宋元洲的幼子,可多少声名远播的医科圣手都无能为力,对于一位年不过十八的书生,他着实没什么信心。
奈何,事情都发展到这程度了,阮原有心拒绝都不成,岂不是摆明了不给宋元洲面子?
到了最后,师兄弟二人还是与右相大人回了宋府,没点闲暇时间给他们转悠相府的繁荣,就紧赶着到了病人的床榻边。
倚靠在软枕上的青年年龄与他们相仿,至多不过二十出头,相貌秀气染着病气,犹如弱柳扶风。
单看五官算得上一位翩翩如玉的佳公子,怎奈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不少的瘀斑,远远一看甚是骇人。
“这便是犬子,和玉。”宋元洲大步走在最前边,见精神萎靡的幼子,无奈叹了口气。
“爹。”宋和玉半睁着眸子,轻唤一声后,略显诧异地端详起了陆知杭和阮阳平二人来。
往日不是劝解,就是带几位自诩名医的大夫替他看诊,今日不知为何,竟带了两位相貌堂堂的书生来。
难不成是认清了他死期将至,不想做无用功,寻些同龄玩伴替他解闷不成。
宋和玉多看了眼陆知杭,指尖动了动,突然有些可惜身子不适,就连持笔就没什么力气,不然他定把这人画下来。
“和玉,莫要乱动,在这躺好,让大夫看看。”宋元洲按住了强自起身,累得气喘吁吁的幼子,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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