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时间紧迫,陆知杭顾不得其他,在草稿纸上龙飞凤舞地放飞自我,虽有些脏污不清,但他自个认得出是什么字就成了。
不追求一撇一捺的规整,陆知杭下笔如有神,思维几乎没有停顿般,在纸上一气呵成写满,最后写下‘以为二之取下过多,为臣子者,又当相国势。’后,又添了一句收尾,在累瘫在桌子上。
因着长时间精神的紧绷,陆知杭现今是前所未有的疲惫,但他不敢耽搁,沾匀墨水就开始在干净的卷子上誊抄,也不管空空如也的肠胃如何叫唤,一心把注意力放在了抄写上。
有惊无险地在最后一刻将卷子上交,第一大场算是考完了,陆知杭累得头晕眼花,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可考场内身经百战的学子,比他惨的有不少,夜里染了风寒、吃坏肚子的比比皆是,他尚能稳步走路,还多亏他长年累月的锻炼。
试从初九考到下旬,一共九天的时间接连不断,让人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陆知杭出考场时,身体尚还吃得消,阮阳平脸色就难看多了。
三月下旬结束的会试,有人欢喜有人愁,从各位学子走出贡院的脸色来看,就能瞧出来发挥得如何了。
“师弟,师兄不成了,快扶我去鼎新酒楼搓一顿。”阮阳平这几日吃那些干粮都吃反胃了,一想到鼎新酒楼的珍馐美味,顿时饥肠辘辘。
“……”陆知杭扯了扯嘴角,安慰的话顿时咽在喉咙里了。
本以为师兄发挥不佳,故而精神萎靡,没成想竟是惦记着山珍海味,娇惯罢了。
两人出了贡院没多久,宋和玉的马车就出现在了眼前,脸色病态苍白的如玉公子款款下车,手捧着果汁就递给了陆知杭。
“师父,快喝些药汤滋补。”宋和玉担忧地凑上前,柔声道。
自从他得了坏血病被这些果蔬治愈后,就对鼎新酒楼的果汁情有独钟,每每身体不适,喝上一杯就能得到莫大的心理安慰。
宋和玉这会见陆知杭累得慌,早早就带上果汁前来了。
“多谢,不过阳平兄恐怖更需要这果汁救命。”陆知杭轻笑了一声。
果然,阮阳平听到这话连连点头,饮下一口甘甜怡人的果汁,登时就好了大半,愤愤不平道:“这贡院真不是人呆的,困在里头这么多天,要不是没点雨水,我估摸着就长蘑菇了。”
“呵……阮兄说话倒是有趣。”宋和玉被这话逗笑了。
“阳平兄,不知会试三场,考得如何?”陆知杭扶着阮阳平,三人一路往马车走去,顺势询问道。
“以我的才学,自然是手到擒来。”阮阳平半点谦虚的意思也无,脸上的笑意犹如三月的春光。
陆知杭眉头一挑,仔细一想又觉得正常。
原著小说中的阮阳平,到后来确实在朝堂上有了一席之地,会试于他而言不过是块为官的脚踏板,以他这等身份和才学,有的是手段入朝为官。
两人洗漱过后,阮阳平就开始囔囔着到鼎新酒楼欢聚再说,陆知杭正巧也有事问陆昭,就没有推辞,与宋和玉结伴去了酒楼。
鼎新酒楼的大名早在江南时就盛名在外,如今开到了晏都,不乏名流商贾捧场,背靠阮家以至于陆昭几个环节下来,并未感受到多大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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