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爱穿红衣,身量颀长的女子何其多,怎地就想到云祈去了?
对方固然生得俊美无俦,初见就曾惊艳过陆知杭,可就是再美的美人,那也是个带把的,他怎可能会爱上云祈呢,简直荒谬。
陆知杭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注视着夜莺,等着对方继续禀报。
“盛姑娘住在何地,奴婢不知。”夜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只得摇摇头,见公子面上透着几分失望,连忙补了一句,“盛姑娘的名讳,奴婢却是记得的。”
“哦?”陆知杭眸光微闪,挑了挑眉朝夜莺望去,做无声的询问。
“好像是唤作……盛予行?”夜莺说。
“盛予行?”好熟悉的名字。
陆知杭在听到这三个字时,额角没来由地一疼,他将指腹揉上额角,缓解了好半响,语气和缓地问“除此之外,可还记得些什么?”
盛予行这三个字,不单单是从记忆深处透着几分熟悉,陆知杭总觉得,上辈子在看小说时,好像匆匆瞥过一眼,只看见了名字,具体的剧情却没看下去。
谁让他老师也没问这么多,导致他看到无关人物,就直接忽略不计了。
这日在书房内,陆知杭足足与夜莺谈论了两个时辰有余,从旁人口中听着自己曾经历过的事,他心中颇有些古怪,又莫名的心伤。
夜莺记得的事情不多,哪怕陆知杭与云祈在屋内浓情蜜意,夜莺都会识相地避开,除了主人家有何吩咐,其他时间自己只会低头看着石板,根本不出什么有用的价值。
陆知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郁结,晚上一入睡都是夜莺的话,那些场景好像又在梦境中重现,扰得他时常半夜惊醒,精神不佳。
晏都内三百余名贡生,现在都在养精蓄锐,只等殿试一展身手,好得道升天,陆知杭非但没能好好休息,精神还愈发不振了起来。
如今最为紧要的,唯有殿试。
他担心影响殿试,这几日便刻意地不再关注相关事情,特地去燕曲府上拜访,转移注意力,又与阮阳平结伴踏青,消遣一些时日,总算好了一些。
四月二十日,这日河水盈盈,春光无限好,正是数百位贡生记挂着的殿试之日。
陆知杭经过几日的调整,状态已经好了不少,反倒是阮阳平前几天没心没肺的,今天倒睡得勉强,辗转反侧良久才堪堪入睡。
“能否脱离考海,就看今天这一仗了。”陆知杭感慨道。
他虽勤学刻苦,却不代表喜欢这样夜以继日苦读的日子,为了科举奔波劳累,研习经义,其中苦楚非三言两语能道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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