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莺点了点头,钟珂无奈也只得跟着一起退下。
见她们二人都走远了,陆知杭适才端起的气势瞬间就垮台了,站在门口左右踱步,就是迟迟不肯进去,好似屋内有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庭院内灯火明灭。
“早死早超生。”陆知杭心下一横,推开房门就进了里屋,关好门再转身时就瞧见一屋子的烛火红绸。
明亮温和的烛火随着他推开门的
声音,轻微摇曳,将屋子里都照得通明。
正红色的床榻上,纤细高挑的新娘一身红衣,静坐在那不动,似是等着人来采撷般,落在陆知杭眼里,就与催命符一般无二。
陆知杭面上淡定从容,实则慌得一批,已经打算好,待会主动提出心有所属,不愿与他同房,日后当个表面夫妻的借口。
他拿过桌案上精雕细琢的喜秤,缓缓往那正红色的盖头而去,只是随着两者间的距离缩短,见云祈一言不发,陆知杭心乱如麻。
那丝绸制成的红盖头被喜秤轻飘飘地掀开,随之展露出来的是一张艳丽精致的容颜,在暖融融的烛火下,愈发明媚动人起来。
明知不该,那瞬间的心,还是不可抑止地触动了。
陆知杭眼底闪过一丝惊艳,随后就见到云祈扯下了盖头,漆如点墨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陆止?”云祈似是有些不确定,勾唇笑问。
“正是在下。”陆知杭作了一揖,温声道。
云祈睨了眼他的动作,眼眸里是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笑意,他闲庭漫步地走到面前盖着红桌布的圆桌,坐在了一旁,说道:“掀了盖头,还得喝合卺酒。”
陆知杭没料到对方先发制人,直接说出了这话来,下意识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云祈眉梢一扬,气定神闲地端起桌案上的酒壶,替他们俩面前的酒盏都斟满了合卺酒,状若温顺地拖长了尾音,道:“相公?”
“咳……”陆知杭被他这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相公’给吓得手一抖,又隐约觉得有几分撩人心扉。
不是他在做梦,就是男主病了。
“喝了合卺酒,早些睡下吧。”云祈见他反应极大,低低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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