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有人来报云祈今夜不归家的消息,那到了戌时应是回府了才对。
想到心上人俊美妖冶到雌雄莫辩的脸,陆知杭嘴角无意识地翘了翘,起身就踱步往前厅而去,步伐相较平时要轻快不少。
他可备了好些补血的东西,得督促云祈吃下。
陆知杭在曲婳院中朝思暮念,而另一边的云祈听着司荷禀报的消息,上挑的凤眼眸色沉沉,削薄的唇勾勒出一抹轻嘲的笑意:“驸马当真观了两个时辰的歌舞?”
“奴婢岂敢欺瞒殿下。”司荷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云祈抿紧了嘴角,手心不自觉攥紧了几分。
他被召入宫伴驾,听着皇帝诉说当年对母妃的情意,心里嗤之以鼻,只感这份爱慕廉价得很,没想到一回府,陆知杭就给了这么个惊喜。
云祈与陆知杭相处时日不多,可对其为人还是有些了解的,心里虽想着陆知杭可能是事出有因,但脑子里又止不住回想对方在阳和殿看得出神的场景。
“殿下?”司荷见他不出声,犹疑地喊了一声。
耳畔司荷的声音将云祈的思绪唤回,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婢女,眉宇间戾气沉沉,低声道:“待明日驸马应卯,让那几位舞姬到本宫跟前来。”
“是。”
云祈刚刚吩咐完,余光就瞥见了穿过迂回长廊,满面春风朝他走来的陆知杭,鸦色长发倾泻而下,一席白衣浸润在月光里,似山间潺潺清泉。
“药汤还是温着的,殿下可莫要忘了。”陆知杭几步就到了云祈跟前,轻笑着说话时,眉眼间透着几分缱绻,还不忘扬了扬手里包着油纸的蜜饯。
不知为何,适才还为舞姬一事心生妒忌,在看见那芝兰玉树的心上人时,又不知散到哪处角落了。
云祈蹙紧的眉头不经意地舒展,专注地凝望面前人,眼底是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情意,清冽的嗓音缓缓传来:“一直记着。”
说着,又故作自然地从陆知杭手中接过那枚蜜饯,指尖温热的触感相碰,荡起一地涟漪,云祈稍稍侧了侧脸,莫名有点不想分开的感觉,奈何拉不下脸来,挣扎过后还是背在了身后。
“这蜜饯有什么问题不成?”陆知杭哪知云祈心中旖旎,见他比平时多
了几分扭捏,便诧异道。
“……没问题,就是许久不曾吃过了。”云祈扯了扯嘴角,哑着嗓子维持住面上的云淡风轻。
“想来也是。”陆知杭摩挲了几分被云祈碰过后,轻轻痒痒的指尖,心神微乱。
陆知杭还是很好哄的,两年前云祈渴求着亲近时,他还想着要矜持些,等到媳妇没了记忆,就是碰着个指尖都能念念不忘好几日,在经过几日的上岗培训,也算是勉强把中书舍人的职责摸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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