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走近了的时候,夜莺才意识到来人身量挺秀颀长,足足高了她半个头不止,一身气度非凡,说不出的孤冷破碎。
“刚走过去的……是公主殿下?”夜莺掐了掐手臂内侧的肉,这才确定不是自己困得发慌,出现幻觉了。
司荷瞧着她这副呆愣住的傻样,噗嗤笑出了声:“不然呢?”
“殿、殿下怎地穿着男装?还、还这般……”夜莺嗫了嗫唇,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的词出来,她要是说公主着男装时竟比女装还要出挑,远远一瞧,周身的气度比男子还要更英武,会不会惹得公主心生不快呢?
在夜莺心里,哪里会有女子乐意被人说像个男子,何况是像云祈这等本来就生得雌雄莫辨,仙姿玉色的绝色美人。至于云祈是男儿身这件事,夜莺是想都没想。
明日这件事就该天下皆知了,司荷倒没有刻意逗弄夜莺,她眼珠子转悠一圈:“有没有可能,殿下就是男子呢?”
“怎么可能。”夜莺眉头一皱,半点不信司荷的话。
司荷见她不信,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正要继续把话解释清楚,云祈一双乌靴就停在了木门前,低沉轻哑的嗓音就幽幽传来。
“你们二人先退下。”
随着云祈平缓悦耳,却绝不是女子能发出的声音传入耳中,夜莺如遭雷击,要不是在符府时训练有素,怕是要当场惊呼出声。
在司荷笑看夜莺风中凌乱时,陆知杭听到声响已经把卧房内的门开好,云祈疏离淡漠的眸子在触及陆知杭时,逐渐涌上深沉的情意。
“承修,可是乏了?”陆知杭上下打量着他身上的男装,料想应是皇帝赐下的,既然是男儿身,再穿着女装下去也不是件事。
“还有好些话想与你说,精神着。”云祈挑着眉轻笑着,隐隐透着几分暧昧。
陆知杭耳根一热,轻咳着给他让了个身位,知他就是嘴上说得欢,自己真要做些什么,怕是又要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了。
原先还觉得有的是时间让云祈慢慢适应,他自己也还没怎么习惯与男子行鱼水之欢
,给彼此个缓冲,没想到这么快连光明正大亲昵都不成了。
“我替你更衣?”陆知杭想了想,主动请缨。
“嗯。”云祈斜过眼眸,刻意避开与陆知杭的视线触碰。
夜色沉沉,屋内只有几根红烛摇曳,身侧是心爱之人稍显粗重的呼吸声,怎能不心生旖旎。
陆知杭默念了几遍清心咒,这才伸出手替他将束着纤腰的玉带解开,在轻轻触及腰侧时,云祈不着痕迹地颤了一下,嘴角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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