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筠?”陆知杭一拍额头,立刻猜出了这送信的是何
人了,什么家规森严,怕不是张景焕勒令不让她与自己来往。
“我瞧着落款好像是这名,这丞相府的千金虽不及公主尊贵,但也是出身名门,娘只盼着抱孙子就好。”张氏没看出陆知杭的无动于衷,犹自沉浸在他们即将与丞相府喜结良缘的喜悦中。
寻常情况下,陆知杭并不愿去戳破张氏的幻想,可事关婚姻大事,他却万万马虎不得,就怕张氏拎不清,哪天擅自给他应下婚事,再退就难了。
因此,陆知杭倒不拖沓,温声道:“娘,我在朝中座师乃是右相大人,则能与左相结亲呢?”
寻常理由推脱是不成的,就怕他娘来个釜底抽薪,好在张氏对他的仕途最为挂心,这理由可谓是百试百灵。
“那我替你回绝了?”张氏不懂这里头的门门道道,迟疑地问。
“这事应该是张小姐私自决定的,无须理会即可,往后遇到这些都得与我说,朝中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是前途尽毁。”陆知杭神色凝重了几分,千叮万嘱。
张氏听到这话,被吓了一跳,最近刚起的心思瞬间就消散了个干净,她还觉得过了差不多半年,儿子怎么也该走出阴影来了,这时可不正好是议亲的时候,没想到险些坏了大事,忙拍拍胸脯保证:“娘知道,以后有个什么事都与你商量。”
忽悠完了张氏,陆知杭这才能安心躺在床榻上休息,明日一早是大年初一,他身居要职自然得到皇宫里向皇帝拜年,得早些时候歇息才有精力。
不过,现在晏国边境正值战乱,汝国所谋无疑是整个晏国的江山,上至皇帝,下至朝臣,哪个有闲心享福的,都战战兢兢的等候在命。
“泽化城不可能守下来,等承修到达边境时,会困守于北陵城,周边能求援的唯有辽戌城,但两城相互扶持,根本抵不住汝国,得让彧阴城恢复如常才行……”陆知杭回忆着在皇宫中瞥过一眼的地图,口中念念有词。
汝国胆敢来犯,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彧阴城沦陷才给了他们嚣张的气焰,解决彧阴城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陆知杭甚至连城内横行的瘟疫是什么都不清楚。
要是他能到彧阴城中亲自管理,说不定效果会好一些,至少在防疫这方面,陆知杭对自己的自信远高于晏国土生土长的官僚,可惜皇帝已经指派了人手过去,他就是想去也去不成。
去彧阴城固然风险极大,但陆知杭并不愿在京中碌碌无为,能帮衬上云祈自然是极好的,且彧阴城与北陵城相邻,他们就是偷摸着见上一面都不碍大事,就是云祈外伤感染了他都好及时救治。
可惜这念头除了在陆知杭脑子里转悠了几圈,目前为止还不切实际,至少在短时间内,彧阴城疫病治理得当的话,皇帝根本不会另派他人,陆知杭因为符元明和云祈的关系,本就该小心行事了,切不可惹起帝王的猜疑。
然而,世上许多事都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陆知杭把这想法藏在心底将近一个月,谁能想到张景焕直接给他送来了一个意外之喜。
年后的一个月里,朝会争执不休的大多是因为边关的战役,在许多人的预料中,等云祈和温将军的兵马赶到边境时,泽化城十有八九被攻破了,没想到这座千疮百孔的城池硬生生守了一个月。
“陛下,边关来报,那乔家余孽竟是投敌到了汝国那边,实在可恨!”宋元洲在朝堂上愤慨道。
他追查此案耗费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把人抓捕归案,没想到是逃到敌国去了,害得他被皇帝训斥了几回。
“既如此,传令边关将士,若是能擒拿反贼余孽者官升一级。”皇帝脸上露出嫌恶,对乔家的反感又上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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