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 面见天帝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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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瑟一听,有些头大。想来她一心要找司命星君寻仇,却差点忘了这只背后的老狐狸!她蹙着双眉呲了一声:“咦本司回来竟还未去向天帝他老人家报个到么?”她伸手招来天边的一朵云,站了上去,冲小婢摆摆手又道,“这样罢,本司这就回幽冥换身衣服再来拜见天帝,你们就回去罢。”

        她才不想去见天帝那只老狐狸!自己下凡的这段时日,他定是用观尘镜看足了她笑话,这个时候见她,还能有个什么好事不成?

        “司主……”眼见着倾瑟驾云就要走,两只小仙婢急忙唤了一声,欲言又止,朦朦胧胧又恰到好处地彰显出了倾瑟这般做会让她们十分为难。

        哪晓得倾瑟的云朵才挪了一挪,耳朵里便传进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孤不就是几日未见司主颇有些牵念而已么,又不是什么体面的召见,司主作甚还要先回幽冥换身衣服?要换衣服不如来孤这里罢,什么颜色的衣服皆有……还是俗话说得好啊,女为悦己者容,莫非司主你……啧啧啧啧……其实孤也……”

        天帝用密音对着倾瑟噼噼啪啪胡说了一通之后,倾瑟抽了抽嘴角,方才淡定地回转身来,掸了掸衣摆,挑眉问小婢道:“天帝人在何处?”

        小婢忙回答:“回司主,在瑶池。”

        于是倾瑟不经小仙婢引导,自个就轻车熟路地往瑶池方向去。

        瑶池里,万万年生长着嫣然的芙蕖花。氤氲的雾气自里边漫上岸来,夹杂着些淡淡的香气。

        隐隐约约,似近似远,玉石台上,坐着一个紫衣男子,男子眉目修长肤色几分透明,嘴角噙着一抹极淡却又晃眼的笑意,正手执紫玉茶壶斟了两杯清茶。随后启唇道:“都多少年了司主这老毛病怎一直不见好,莫不是孤当真太迷人,使得司主回回来回回须得傻愣一阵?”

        倾瑟回过神来,僵着一块面皮踱过去,拂着袖摆便行大礼:“倾瑟见过天帝。”这厮即使是再不要脸再黑心黑肺,礼数还是不可落下。

        还真莫说,倾瑟着实还没见过有谁能比天帝生得还要好看。

        天帝抬手,道:“司主勿须多礼。孤好些天不见司主了,就是想与司主好好说说话叙叙旧,来莫要与孤客气,唤孤本名就好,坐。”几万年如斯,天帝与倾瑟单独在一起时,都会让倾瑟唤其本名。但倾瑟顾及君臣之仪,哪敢真的唤天帝本名。

        倾瑟面不改色地坐了下来。她晓得,天帝要开始与她促膝长谈,外加冷嘲热讽了。

        (三)

        天帝似不大满意倾瑟拉长的一张脸,哆道:“诶司主你是不是见到孤不开心?何故连笑都不对孤笑?”

        倾瑟一本正经道:“不知天帝召倾瑟所为何事?噢对了,天帝让我下凡以缚仙索捆倾瑟入凡人身躯,救君玖上神之命劫,你随身携带观尘镜,该看的不该看的怕是都看干净了,莫非还真有什么疑惑需要倾瑟解答的?”

        天帝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笑道:“还是司主懂孤,孤想什么你都能知道。唔孤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此番下凡可有什么领悟没有?怎样,凡间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和生离死别,是何种滋味?”

        倾瑟手指抚着茶杯的杯沿,思忖了下,认真道:“人死魂散,入我幽冥,这本就是三界轮回之定律,要有个什么滋味?至于凡间的酸甜苦辣和喜怒哀乐,倾瑟倒是能感知到一些,只是现今恢复了仙身,忘记了是何种滋味了。”

        天帝前一刻还晕在唇角的笑,听倾瑟如此一言,稍稍凝固了些。

        倾瑟顿了顿,幽幽叹道:“天帝为倾瑟,倾瑟自是知道。但倾瑟没有心就是没有心,要那些虚无缥缈的情感做什么,天帝何必为此煞费苦心。”

        天帝垂下眼帘,淡淡苦笑:“是孤欠你的,三万年来孤再也未见你真心笑过几回。好不容易下了一回凡,笑得多了些,只可惜大多不是真心实意地笑。在凡间司主也不忘将自己逼得这般苦。”

        倾瑟似笑非笑:“倾瑟若不将自己逼得紧了一点儿,怕是无法这么快返回来。”

        天帝抬起眼来,看着倾瑟,道:“不如这样罢,前些天孤在观尘镜上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你现在笑一个给孤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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