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画踟蹰了下,还是如实道:“虽伤不了神君,但能制得住他。这些都要看能让他食进多少穷奇墨兰的花叶,受制的时间也有长有短。”
“你知道得还挺多。”
“既然是青丘神女,自然是一直守护着青丘。青丘的过往丝毫遗忘不得。”
“那最短时间多短?最长又是多长?”
“最短两个时辰,最长十个时辰。”
倾瑟幽幽呢喃了一句:“怎么还是缺了两个时辰……”
执画用一种沉重而复杂的眼神看着倾瑟,问:“你想以穷奇墨兰来困住神君?”
倾瑟若无其事地撇了撇嘴,讥诮道:“神女,在不清楚本司的意图之前你如何可能会告诉本司这么多,现在又来明知故问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若真是如此,那也要你能不能靠得近穷奇墨兰,能取得了多少它的花叶。”执画难得未与倾瑟顶嘴,安沉道。
倾瑟动了动身体,缓缓躺下榻去,侧身朝里,道:“这个本司心里有数。夜深了,神女不好一夜呆在这里。”
执画转身出门去,只是走了几步,顿了顿,复又稍稍侧头,眼角的斜光瞟到榻上的人,道:“青丘最深的深谷,上方生长着一片郁郁葱葱的月凰树。若没有穷奇墨兰的神力护佑,青丘哪里生得出你幽冥境才有的月凰树。”
就在执画将将打开房门,身后倾瑟才出声应道:“方才我说,若是不饮君玖的心头血,本司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可就是要我死,也总好过渴望他的血。只要再喝一次,一次,我定会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房门轻轻合上,一切归于平静。
(三)
今日倾瑟心血来潮,说想看蓬莱仙岛的桃花。
君玖说,桃花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去青丘某片山头上看月凰花。
彼时执画也在,倾瑟便闲闲笑着看向执画,与君玖玩笑道:“我们不需要桃花,但君玖你青丘的神女需要。不是说蓬莱仙岛的桃花可以养出好姻缘了么。”
君玖思忖了下,道:“这个本君倒是疏忽了。”
执画不语,手里捂着一盏茶。面皮上的神色淡漠,然手指的骨节却因握着茶杯而泛出青白。
倾瑟便又道:“既然晓得疏忽了现在补上也不迟,不如今日君玖你就带着神女去蓬莱仙岛折几枝桃花如何。况且神女模样生得甚好,老是呆在你身边,令我不踏实。”
君玖挑挑眉:“如何不踏实?”
“我醋得很。”
君玖闻言心里浮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想尽量去抓住那异样感觉的源头,可源头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无踪无迹。
他之所以觉得有些不对,那是因为倾瑟从不在君玖面前主动承认她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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