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果真是天帝,一道紫光往彼岸一扬他就已经稳稳当当地站在了那里。一身紫衣华贵非凡,墨发长而柔顺,容颜未曾有变依旧绝美,只是那眉间的沧桑又多添了几分。
他微微喘息着,似来得很急很急,小心翼翼地走到倾瑟面前,先解释道:“方才听朝之际孤感应到你醒了,可是几个老家伙一直缠着孤。孤现在才得空。”说着他向后轻轻摆了摆手,澜邪和寒生得令退了下去。
这忘川河死寂的彼岸,就只剩下他二人。
倾瑟淡淡道:“无妨,我醒来也没多久。”
(三)
“倾瑟,你睡了七百年。”凤夕如叹息一般,轻轻与倾瑟道。他一介天帝,三界主宰,见惯了多少大小场面。而今七百年不见,他却觉得愣是隔了个生死。总算盼得倾瑟回来了,连想抱一抱她,都害怕将她抱没了。
“啊,只当做了几个梦而已。”倾瑟应道。
“那你做了什么梦呢。”
“不值一提。”倾瑟不再抬头看他,云淡风轻,“不过是碰巧遇见了些不打紧的人和事罢了。如今我人也醒了,多谢天帝不吝相救。”
时隔七百年,许多往事,不经意间就淡了。
“是孤欠你的。”
倾瑟闻言,愣了愣,眼角总算晕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天帝委实太言重了。”
“唔委实太言重了么”,天帝想了想,道,“那依仙卿的意识,是孤无需与仙卿客气什么?”
倾瑟还没答话,天帝冷不防顷身过来竟霸道地一手揽她进怀,继续道:“既然如此,孤就当真不客气了。”
倾瑟挣了挣,天帝却抱得愈加紧,边不住地委屈呢喃:“你就一直睡着,孤来了数不清多少回了总不见你睁开眼来。那时,当真是孤混账了,分不清是非,你若还怪孤大可对孤又打又骂,孤绝不还口也不还手。若你肯原谅孤,就不要对我这般冷淡可好,孤保证再没有下次了。真真的!”
哪晓得天帝话将将一说完,本该是两人相互倾诉的时候,倾瑟没说话,突然一道糯糯的声音插了进来:“我能不能弱弱地说一句,你抱的是我娘……能先放开她么?”
天帝面皮一僵,与倾瑟同时低头看去。一粉嫩至极的小团子正背着双手,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天帝。他头发呈暗红色,发顶有两只尖尖的同样暗红色的毛耳朵。
倾瑟嘴角一抽,拎起小团子就毫不留情又甩到了对岸去。小团子爬起来灰头土脸地叉腰在对岸大声嚎:“娘,那不是爹,你莫要搞错了!”
倾瑟捏额角:“那哪个是你爹?”
小团子义正言辞:“你都不晓得我怎么又可能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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