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汀靠着白芷的肩缓缓摇头,女人的肩膀与男人的肩膀完全不同,无可置疑的是邵准给她的感觉要安心一点。她眼角的泪花已经风干,凝了会儿月色,她开口:“去拿避子汤来。”
白芷惊:“什么?”
晏汀苦笑:“我喝过朱夫人给的补药,到时候别真怀上他的孽种了,你快去给我拿避子汤来。”
饮下满满一碗避子汤后她口里所剩不多的甜味再一次被苦涩占领。
想起昨夜的事情白芷心里闷闷的,不过最让她无法理解的还要属朱时叔的反应,假使他仅仅只是因为忌惮瑾王的权势所以不敢做声,那么,为何她竟然从他的脸上看不见丝毫的惊诧,就好像这件事情已经发生过数次。
事到如今晏汀也不瞒着她了。
“你还记得朱时叔约我出去那次吗?第二日回来,我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白芷怎么会不记得,那次晏汀浑身是红痕,脖子上尤其多,一看便知一夜荒唐了。
晏汀面无波澜的盯着她看:“那夜要了我的人正是他。”
白芷:“……”
她起初是以为二人因夫妻间鸡毛蒜皮的小事闹了别扭,可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那次晏汀被折磨得不轻,回来修养了好些日子才见好。
“姑爷怎么可以这样!”
白芷心疼不已的搂住暖阁也治愈不了的身躯:“呜呜小姐。”
晏汀身体寒得厉害,比起身体,死掉的心更加寒寂,她说着说着自己却笑起来了,好几滴辛酸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下,将略显苍白的脸,衬得越发惹人心疼:“而朱时叔就是那个亲手把我送到他床上的男人,那可是我四处奔走求人磕头保他性命的丈夫啊。”
晏汀虽出身于岭南道潮州的小门小户,但从小也算是饱读诗书克己复礼,又怎堪忍受此等非人哉的待遇。
白芷更是心疼了,心里不愿听下去,便痛哭流涕的喊了声:“我命苦的小姐啊!”
这时候,反倒是晏汀自己不避讳了,曾经她也不敢把此等上不了台面的事讲出来,每每念及此处,夜夜辗转难眠,食难下咽,病魇缠身,可眼下,她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笑着笑着泪花淌湿了眼尾,粘着羽睫挂着闪烁的细钻,听着声音无奈悲惨:“朱时叔把我卖给了瑾王。”
“别说了小姐。”白芷紧紧搂住她,“小姐,您快别说了。”
主仆二人依偎安慰彼此之际,才送罗刹离去朱时叔过来了,一进来目光便在晏汀的身上游走,晏汀还是穿着那件平领的薄衫,胸前暧昧的痕迹一览无余,朱时叔下意识握紧拳头,下一秒白芷就让他生生轰了出去,院里其他奴仆听见动静,都是一副事不干己的模样,朱母早就吩咐过了,西院这边夜里不论有什么东西,其他人都不许插手,不过三少爷训教夫人罢了。
白芷跪地苦苦哀求最后也只是得到了一句:“三少爷的家事,我们管不着。”
事到如今主仆二人何尝不懂自己早已深陷泥泞抽不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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