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门前停着几辆马车,苏婉兮瞧见那马车的车角挂着写着“君”字的琉璃灯,只是马车上已经被绑上了白花。
叶清酌自然也瞧见了,大门前守着的小厮取了脚踏过来,叶清酌目光落在那几辆马车上:“君府的人呢?”
那小厮连忙低声应道:“王妃说,在府门口闹着影响不好,让人请进府中了。君府的人实在是有些……”仟仟尛哾
那小厮顿了顿,才又道:“竟然将棺材一同抬了过来。”
“王爷回来了吗?”叶清酌冷着脸,又问。
“回来了。”
叶清酌匆匆入了楚王府,苏婉兮低着头,紧跟在叶清酌的身后。
君家的人被安置在花厅之中,那棺材就停在花厅外,苏婉兮目光落在那棺材上,嘴角冷冷一翘。
还未到花厅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吵囔囔的声音,君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从里面传来:“我的慕言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怎么就没了?王妃你也是为人母亲的,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
话说到一半,就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花厅中都是她的仇人,可是如今还不是时候,她也害怕被认了出来。就只立在了花厅外,将头埋得低低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知道痛了?当初她在自己父母家人都没了的时候,那样落井下石的时候,可想到自己也是会痛的。
当初他们君家将她打了二十大板,又钉入棺材之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是有父母亲人的?若是自己的父母还在,知晓她受了那样的苦,不知道该如何伤心,如何难过。
叶清酌入了花厅,苏婉兮就听见楚王爷含着寒意的声音传来:“那逆女呢?”
话音刚落,瑾侧妃就带着人扶着叶楚楚进了花厅。
而后,瑾侧妃的哭声便又传了出来:“王爷,都是楚楚的错,可是楚楚也是被他们逼急了啊,当初那君府来求娶楚楚的时候,明明说的好好的,那君慕言没有妾室没有通房,若非如此,妾身也断然不会答应将楚楚嫁给他。可哪里知道,这亲事刚定下来,就发现那君慕言不仅有外室,还连孩子都有了。他们君府这样欺瞒咱们楚王府,分明就是不把楚王府不把王爷你放在眼里啊……”
“明明是他们欺瞒在先……”
那瑾侧妃能够在这楚王府中有一席之地,也断然不可能是个好相与的人,一开口就咬住了君府的痛处。
君府求娶叶楚楚本是高攀,自是害怕楚王府不愿意的,那等龌蹉之事当然能瞒则瞒。这等欺瞒之事,哪怕求娶的是一个门户相当的女子,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更何况对方是楚王府。
他们只怕打的主意是,等着叶楚楚进了门之后,即便是发现了,那时也已经木已成舟,也无法改变了。
哪里想到竟然这么快被人捅了出来,又哪里想到,叶楚楚这样的性情,怎么会是一个忍得下去的人物,如今丢了自己儿子的性命,自是悔不当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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