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清酌打断了:“哦?你的意思是,我身边的丫鬟说了谎?我这清风院中那么多人都亲眼瞧见的事情,莫不是王姑娘认为,我这清风院中的所有人都说了谎不成?”
叶清酌的声音愈发重了几分,说完之后,却还目光灼灼地盯着王婉婷:“王姑娘方才那话,是这个意思吗?”
王婉婷见着叶清酌的神情语气,哪还敢点头,连忙道:“婉婷不敢。”
“那就好,王姑娘方才也说了,本世子就是将那恶仆打死,你也断然不会说一句闲话,既然这样的话……”叶清酌敲着桌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声音轻飘飘地道:“那就将她打死吧。”
王婉婷咬紧了牙关,却无法辩驳。心底恨萍儿的愚蠢,竟敢不与她说一声就暗自对苏婉兮下手,又恨苏婉兮,若非是她,此事也断然不会闹成这副模样。
外面不停地传来板子落在身上那闷闷的声响,和萍儿惊天动地的痛喊声,让王婉婷的心愈发地不安宁了起来。
最开始,萍儿还在不停地喊冤,还在叫骂。后来,声音就渐渐嘶哑了起来,只剩下了叫救命的声音。再后来,声音愈发低了许多:“奴婢认罪,奴婢认罪,别打了。”
王婉婷听得萍儿这样的话,险些一下子跳了起来:“清酌哥哥,萍儿认罪了,你让人别打了吧。”
叶清酌闻言,却是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来:“认罪?认罪了不是更说明了方才阿娇的话并没有冤枉她?刚才王姑娘就说了,若是真有此事,就该将这恶仆打死的。”
叶清酌说着,不等王婉婷说话,就扬声吩咐道:“来人,将这恶仆打死!”
王婉婷脸色煞白着跌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得有些骇人,她如今才知晓了,叶清酌的冷不是只做给别人看看的。他的手段,的确是冷漠无情的。
外面萍儿的呼救声音已经渐渐弱了下去,渐渐地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只听见板子落下去沉闷的响声。
不一会儿,就有侍从走了进来禀报着:“世子爷,死了。”
王婉婷的脸一下子就白了,额上隐隐约约有细细密密地汗珠渗出,嘴唇亦是在不停地轻颤着,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清酌的神情倒是十分淡然,只淡淡地吩咐着道:“那张草席将尸体裹了,这丫鬟毕竟不是咱们楚王府的人,尸体就交给王姑娘自个儿处置吧?”
王婉婷顿时大骇,急忙道:“不,不用了,这等恶毒的下人,怎配做我们府上的丫鬟,世子爷随意处置了就是。”
叶清酌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王婉婷身上打了个转,嘴角一翘,冷冷地笑了起来:“那好,既然如此,那就扔到乱葬岗吧。”
王婉婷的手心猛地一痛,却是指甲一不小心嵌入了肉里,痛得她险些惊叫出声。
“今日叫王姑娘来,不过就是为了此事。那恶仆作恶多端,本世子想着,若是留她在王姑娘身边,说不定哪一日就背了主,到时候恐王姑娘遭她毒手,这才越疱代俎处置了那恶仆,王姑娘不会责备本世子多管闲事吧?”叶清酌脸上的笑渐渐褪去了冷意。
王婉婷身子在微微颤抖着,哪里敢说一句责备的话,连连应道:“多谢世子爷好意。”
“王姑娘不责怪本世子多管闲事就好,既然如此,来人,送王姑娘回去吧。”叶清酌吩咐着。
拂柳连忙从外面走了进来:“王姑娘?”
王婉婷咬紧了牙关,却是连礼也忘了行,浑浑噩噩地转身出了里屋,只觉着浑身酸软得厉害,腿都快要不是自个儿的了。
方才萍儿就是在院子中行刑的,如今尸首仍旧还留在院子里,没有处置。就趴在院子中的两张宽宽长长的板凳上,双手双脚都绑在那凳子上。整个后背,一直蔓延到大腿,都是鲜红的血,浸透了衣裳,看起来触目惊心。
王婉婷只看了一眼,就觉着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住了一样,不敢再看,只扭过头匆匆忙忙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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