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摇晃地扶着牢门，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都出不来。
地上，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的齐泰吐出了嘴里的老牙。
听着崔夫人的话，嘿嘿嘿地笑出了声。
赵有德缓缓转头，看向牢里的齐泰。
“为、为什么？”
“为什么，你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齐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后背靠在墙上喘着粗气，“如果不是你，老夫才是刑部尚书！”
此刻，赵有德似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这件事，牵扯到前朝。
齐泰本是前朝老臣，而且是刑部尚书。
只不过，新朝建立之后，他取代了对方的位置。
起初，他不是没有防备。
可是齐泰给他送了那么多重礼，而且一直是一副谦卑的模样，让他渐渐放下了戒心。
没想到，表面唯唯诺诺的齐泰，竟然把本事都用在了他的妻妾上。
齐泰一咧嘴，鲜血就从嘴里流出来。
“现在知道为什么你妻妾成群，却只有两个儿子了吧，因为你就是个废物。
赵奕、赵寻，哈哈……”
就在此时，李云舒走到了牢门外，默默地看着这一场关于三个人的闹剧。见他出现在眼前，赵有德张了张嘴，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你——早就知道。”
起初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他和齐泰关在一起，可是现在他明白了。
回想起来，当初在京兆尹府大堂上，李云舒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其实，赵奕不是你的儿子。’
那个时候，刚刚丧子的他自然不会相信李云舒的鬼话。
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当初自己如果信了，或许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李云舒摊开双手，语气无奈地徐徐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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