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敌不是敌,亲不能亲。
他不仅愧对曾经效忠的朝廷,对自己照顾有加的盛国公,甚至连自己接下来人生的目标,都完全失去了。
看着他一副惘然的样子,宇文晔眼瞳更深了几分,他上前一步,对着雷过道:“雷过,你刚刚说自己,也曾经得遇明主。”
“……”
“那你现在侍奉的,是个明主吗?”
“……”
“又或者,我该问你,你觉得他们哪一个,能成为明主?”“……”
“是凶狠贪婪,荒淫无道的王绍及,还是狡诈成性,阴险毒辣的王绍裘,又或者——”说到这里,宇文晔的眼中透出了几分分明的讥讽:“是西突厥的人?”
提起这个,雷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天生眉骨就高,一旦处在光线晦暗的环境里,一双眼睛几乎都要被眉骨撒下的阴影遮掩住,此刻,他的一双眼睛仿佛就被阴霾吞噬,只剩下一点微弱的光芒还在闪烁。
就像是一个人将要溺毙,还在挣扎一般。
过了许久,他抬头看向宇文晔:“你——”
“不用问我。”
宇文晔冷冷的,更生硬的道:“我的答案,只有一个。”
“……”
“雷过,你的叔父他们当年投靠梁士德,情有可原,因为旸帝生性多疑,他不仅痛恨叛军,也猜忌朝中领兵的将领,才会让雷大将军只领五万人马就去河北平梁士德十数万的叛军,要的就是他们两败俱伤,他才能放心。”
“……”
“所以,他的灭亡,国破身死,是注定的!”
虽然此刻,事关能不能说服眼前的人,更事关他们的生死,可提起楚旸,商如意的呼吸还是不由得一窒。
她无法否认宇文晔的话,对楚旸的评价也许尖刻,却也深刻,甚至可以说,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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