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骏与她对视片刻，闭了闭眼：“在蛇谷。”
睁开眼后，他盯着她的脸，哑着嗓音说：“墨玑混入蛇谷救人，我打听她和娘的消息，他将你在清川县的所作所为告知于我，但她的书籍都是我买的，每一本我都看过。”
果然孤本什么的是个漏洞，唐一璇低声问道：“你就凭这一点断定吗？”
唐一骏满目沉痛。
“还有直觉和眼神，你看我的眼神，与她大不相同，每当我远行回来，她看见我，总会盈盈笑着说哥哥回来了。”
唐一骏的声音很轻，如果不仔细听，唐一璇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她没有哥哥。
她也没有叫过谁哥哥，通常是喊一声某哥，某大哥之类的。
唐一璇沉默几秒，看着他，直言道：“现在你都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做？”
唐一骏猛地怔住。
“我只是我，不会是任何人的替身，永宁侯府也是我的仇人，我会了结这段因果，这是我欠她的。”
顿了一下，唐一璇接着说：“但我不欠你们，她也发现了，让我亲自来救你，将决定权交给你，是现在换回来吗？你应该戴了人皮面具吧？”
最后这个她，唐一璇指的是崔氏。
她理解崔氏作为母亲的心情，如果她有孩子，孩子的身体还被陌生人占据，孩子死了，她想杀了这个人的心都有。
但她是在原主死后，才出现在原主的身体里。
如果没有她，原主已经是一具尸体，早早埋葬了。
这一点，唐一骏也想到了。
所以他现在对她的感觉很复杂。
这是他妹妹的身体，却不是他的妹妹，听着十分荒诞，却真实的发生在他身上。
“你以前是男是女？”
“什么？”
唐一璇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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