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璇冷声宣布道:“开除你们的学籍,从今日起,你们不再是新学院的学子。”
罗蒙还没说话,另四人就慌了怕了。
“县令大人,学生什么都没做啊,都是罗蒙干的。”
“对,是罗蒙逼我们的,只怪我们的命不好,与他分在了同一间宿舍。”
“学生从未想过助纣为虐,可是学生若不妥协,就会落得和柳鹤之他们一样的下场,学生只是不想耽误了学业。”
此人说完双膝下跪磕头道:“还请县令大人开恩。”
其他学子听了他的话,代入自己,难免心生同情。
“唉,他们运气太差了,与罗蒙分在同一间宿舍。”
“换做是我,也不知如何抉择。”
底下吵吵嚷嚷,唐一璇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从表情可以猜出些许。
须臾,她严肃道:“本官曾在开学典礼上说过,做学问之前,先学做人。我们做人要有底线,做事要有原则,如果都像你们一样向权势低头,为五斗米折腰,那么北地的安危,国家的兴衰,能交到你们手中吗?怕不是转眼大家就成了亡国奴。”
亡国奴三个字,让底下一众夫子眼皮跳了跳。
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唐大人真敢说!但说得甚有道理!
崔玉书则无奈的看着表妹,等下还是提醒表妹在外面慎言吧,不然早晚有一天他要被表妹吓出病来。
学子当中,陈可昌眼中精光湛湛,他们这些人能肩负起北地的安危,国家的兴衰吗?县令大人对他们的期望会不会太大了?
不过为什么他心中却似有一团火在烧呢。
还有诸多如陈可昌一般的学子,心中激荡万分。
少年强则国强,我辈少年当雄于天下!
另一边,陈可善附和的说:“对,交给他们铁定变亡国奴,唐大人说得太好了!”
袁傲与贾家兄弟:“……”
“你闭嘴吧。”雷鲁受不了他了。
这时,唐一璇正色道:“你们是新学院的学子,遇事可以先找夫子,夫子无法解决,还可以去县衙寻求帮助,可你们什么都没做就妥协了,与罗蒙同流合污,这岂是君子所为?”
收回视线,她看向所有学子,语气十分郑重:“只要是在新学院读书的学子都一样,遇到难事可以找夫子,县衙的大门也是敞开的,受了任何冤屈,都可写状纸,本官一应受理。”
她希望他们都长嘴,而不是默默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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