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川打电话给许渭尘，仿佛打扰了许渭尘的好事，许渭尘喘着粗气，“怎么了？”
梁牧川咽了咽喉结，“来接我。”
许渭尘啊了一声，“大半夜了，下这么大雨，你还在外面？”
梁牧川报上了地址。
对方唉声叹气，“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等着，半个小时到。”
梁牧川把手机还给服务生，“谢谢。”
服务生连忙摇摇头，“没关系的，举手之劳，您需要伞吗？店里还有一把。”
梁牧川没说话。
服务生无奈，匆匆的撑着伞离开了这里。
身后灯火璀璨的餐厅关了，一切鲜活的灯光，附于黑暗。
梁牧川坐在门口。
咬紧了牙关，下颌，线条流畅而又锋利，像是可以破开一切的利刃，脸上的雨水在白色路灯的照射下，泛着幽森的，冰冷的光，
许渭尘很快到了，“我去！你怎么这样了？被打劫了这是？”
梁牧川默不作声的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随便说了个住处，许渭尘开车过去。
路上。
许渭尘问道，“你的车呢？”梁牧川说，“半路坏了。”
许渭尘扁扁嘴，“你今天不是六点多就从公司走了？怎么快十二点了，又跑那里去了？”
梁牧川答非所问，“今天晚上盛淮景又犯病了，抢救了三个多小时。”
果然。
许渭尘立刻忘记了刚才的询问，担心的问道，“没事吧？”
梁牧川咳嗽了两声，语气一如既往淡漠，“抢救过来了，医生说再有下一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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