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开始。
就是在那一晚。
不久，奶奶和颜予漾端着饭菜出来，梁牧川立刻起身，“我来帮忙。”
奶奶慈祥可亲，“不用不用，你坐着，就还一碗汤了。”
梁牧川怎么可能坐的住？
和奶奶一起进去厨房，端出来一碗甜汤。
奶奶并没有再提两个人谈恋爱的事情，反而是很向往的问起了燕城的事情，“我年轻的时候去过燕城一次，结果住了一晚上就流鼻血，那边的气候比江宁干燥多了吧？”
梁牧川点点头，耐心的说道，“燕城四季比较分明，的确比江宁干燥，每年冬天都会下雪。”
奶奶点点头，“是啊，燕城每年冬天都会下大雪，江宁上一次下大雪，似乎还是在漾漾小时候了。”
颜予漾说道，“江宁有下过大雪吗？我都不记得了。”
奶奶笑着，眉眼弯弯，脸上的褶皱都堆到了一起，“那时候你也就两三岁，开心的不得了，隔壁五叔一家堆了个特别大的雪人，你可开心了，每天都穿的像个小球，圆滚滚的一个，跑去你五叔家门口，蹲在雪人旁边，一看就是大半天，你妈喊你都喊不回来，后来温度升高，一个晚上的时间，雪人就化成了水，第二天你照常去看，只剩下了一滩还没干的水，可了不得了，你哭的撕心裂肺，怎么哄都哄不好。”
颜予漾听着新奇，虽然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可因为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那最后我是怎么被哄好的？是不是被揍了一顿？”
梁牧川忍俊不禁，也看着奶奶，等待答案。
奶奶嗔怪的说道，“两三岁的小娃娃，疼都来不及，谁舍得打你啊？还是你妈有先见之明，看你这么喜欢隔壁家的雪人，提前做了个小雪人，放在了你五叔家的冰柜里。”
颜如烟为她做的雪人……
颜予漾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被奶奶说出来，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可信度在颜予漾这里几乎是零，而从奶奶的口中说出来，颜予漾虽然相信，但也好似看平行世界的故事一样，云里雾里，真的假的。
颜予漾主动错开话题，和梁牧川说，“五婶儿家以前开小卖铺，买冰棍，所以有冰柜。”
奶奶叹了口气，“从那以后，江宁就再也没见过雪了。”
颜予漾突发奇想，“都过去二十年了，可能今年就会下一场大雪，奶奶，今年冬天要是下大雪的话，我一定回来和你一起堆雪人，堆俩，放在咱家门口，当两个门神，守着咱家。”
奶奶说了声好，“你俩得一起回来啊。”
颜予漾:“……”
莫名其妙有些害臊。
不好意思抬头。
埋头干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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