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歌声响起,却是唐小峰击碗而唱:“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众镖师纷纷叫好,哀萃芳与尹红萸也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了过去。
唐小峰继续唱:“……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允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首《将进酒》原本就豪迈奔放,他对酒高歌,潇洒异常,哀、尹二女原本就是才女,听到这等足可传世的佳作,想不为之心动都难。
老镖头长叹道:“好诗,好诗,想不到在这种靠近长城的地方,还能听到这等传世佳作。”
哀萃芳张了张檀唇,冷笑道:“也不见得有多好。”
老镖头大笑:“那位小哥莫非是姑娘的夫君?”
哀萃芳面现恼火之色:“不是。”
“怎可能不是?”老镖头笑道,“就像我家老婆子一样,不管我在外头做了多少了不起的事,她都要说不好,即便她心里高兴万分,在他人面前总要损我。小哥的这首诗好就是好,他若不是姑娘夫君,姑娘为何要硬把好的说成不好?”
哀萃芳蓦地站起,付完酒菜钱,冷冷地道:“我们走。”
尹红萸错愕:“小姐……”
哀萃芳竟不管她,就这样往外飘去。
尹红萸赶紧去拉唐小峰,老镖头在他们身后笑道:“小兄弟,对你家娘子好些,犯了什么过错,道个歉便是,对自己娘子低头,不算委屈。”
众镖师一起哄笑。
三人回到城外岸边,天色已晚。
尹红萸娇弱一些,上船歇息去了。
唐小峰摇摇晃晃地来到哀萃芳面前,一身酒气,怪笑道:“娘子……”
哀萃芳冷冷地道:“你喝醉了。”
唐小峰却是痴痴地看着她:“娘子……对不起。”
哀萃芳冷笑道:“你对不起我什么?”
唐小峰愧疚地道:“在东海的时候……我不该那样子欺负你。”
哀萃芳娇躯颤了一颤,心头乱如丝麻,却终是强压下万千情感,面无表情地道:“是我先去杀你,你没有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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