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若琳回到我们的房间,我换好睡衣裙,坐到落地窗边,我一偏头就看到站在隔壁阳台上的方子谦。方子谦就那么安静的站在夜风中遥望远处。若琳给小姗姗洗好澡,在哄女儿睡着了。才走到我身侧椅子上坐下,也看到了隔壁阳台上站着的方子谦。唉叹了口气,咬牙切齿的说:“在这么叹气下去,我非提前衰老不可。都怪小文那缺货!好好的感情,她老跑什么,这个不省心的玩意。我真是佩服子谦也能受着了那个缩头乌龟。要是我早甩了那个王八蛋了。真是气死我了,怎么就把好好一出偶像剧,给我演成了苦情戏了。”我看方子谦从阳台回了房间,也收回目光看向若琳。轻声问:“文圻为什么要逃?”若琳挪了挪身子把腿搭在矮凳上,看着夜空说:“因为太爱,因为怕失去。”
我拿起矮桌上的电铁壶,拿了二个茶杯给若琳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轻声问:“既然爱就在一起好了,又何谈失去。”若琳喝了口温水说:“就是因为太爱了,小文才怕因为自己的关系,让子谦也经历一次像她和刘婷曾经所经历过的惨痛事情。小文认为只要她没接受子谦的感情,就能永远做朋友,就不会有伤害与失去了。”我喝口水问:“那文圻的旧病是什么?”若琳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口水,轻声说:“小文,天生心脏不好,体质弱,容易发烧,一发烧就引起肺炎。你别看她平时没事人一样,一来病就根个小绵羊是的。”
我惊讶的问:“那不能治好吗?严重吗?”若琳偏头看着我眼神探究。我笑着说:“这不是文圻跟你关系好,在这段日子接触人也挺不错的。我才会这么问的。”若琳沉思了一下,又坐正身子,轻声说:“心脏这种病,只要不是出大问题,都是不好下手治的。只要多注意忌讳就好。”我喝了口温水,也把腿放在矮凳上躺在椅背上。轻声问:“什么忌讳?”若琳抬手捂嘴打了一个哈欠,懒懒的说:“比如,大喜大悲,抽烟喝酒,疲劳过度。”若琳眯了眯说:“行了,不聊了,我先睡了,你洗洗也睡吧。”说完坐起身回床上睡觉了。我看窗外夜空沉思了会,也坐起身去浴室洗澡,洗好澡上床盖好被子侧躺闭上眼睡觉。
咚咚咚早上,还在被窝里睡懒觉的我们,被敲门声叫醒了。小姗姗睡的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爬下床去开门,“小姗姗,你妈醒没?”小姗姗揉着眼睛糯糯的说:“还没那,怎么了纤纤姐姐?”门口的纤纤有些急的说:“那,小姗姗,去把妈妈叫醒好吗?”纤纤抱起地上光着小脚丫的小姗姗。我从被窝里坐起来,看见抱着小姗姗走进房间的纤纤,纤纤向我歉意的笑着点点头。走到若琳床边,把怀里的小姗姗放到床上。小姗姗趴在若琳身上,甜甜的叫:“妈妈,快醒醒。”若琳笑着抱住小姗姗,慢慢睁开眼,看到床边的纤纤惊异的问:“怎么了?”纤纤说:“小文姐发烧了。”若琳皱了皱眉,松开小姗姗,掀开被子下床。
小姗姗一听纤纤的话:“就急急的说,妈妈,快找医生给小文阿姨打针。”若琳从手包里翻出电话,转身抱着小姗姗对纤纤说:“你,去,带姗姗,去洗漱换衣服。”我一听小文病了,也下床去换衣服洗漱。纤纤抱过小姗姗,抱着小姗姗去浴室洗漱。若琳拨了号接通:“嗯,朱医生,你带着医疗箱来东区紫云公馆。”挂了电话,若琳也简单的换了衣服洗漱,在去隔壁敲门。
咚咚咚“子嫒,你姐起没?”若琳问。子嫒说:“起了,怎么了?”若琳走进房间,看见子谦在窗外坐着。子谦看见若琳进来,奇怪的问:“学姐,你不是应该在睡懒觉吗?”若琳说:“睡什么,小文发烧了。我叫了度假村常住医生过来,你也赶紧去看看吧。”子谦皱了一下眉,忙起身,去手提包里找了盒什么药出来,跟着若琳一起去小文房间。
打开房间门,子谦去电视柜旁,拿水壶倒了杯水,在走回床边,让若琳帮忙扶起还在睡的人。把刚才带来的药,倒出来喂进还在沉睡的人嘴里又喂对方喝了水。若琳在扶睡的沉的人躺好,子谦看了眼还在睡的人,站起身,对若琳轻声说:“学姐,我去给小文煮点粥。”若琳点点头,子谦出了房间,我走近看了看因发烧而脸红红嘴唇少有的红色的小文。若琳在我身后说:“倩如,你回去在休息会,就带姗姗她们先吃饭吧。医生,一会就到,小文没什么事死不了,这都是常事了,你没看子谦都有经验的随身给小文药吗。呵呵去吧,别因为她一个人扫了大家的兴致。”我又看了小文几眼,心想不好表现的太过,只好转身听若琳的话出了房间。
我下楼时,在餐厅看到方子谦正在炉灶边用小奶锅煮着粥。其他人都陆续下楼来,饭菜是度假村餐厅做好后送过来的。刘婷看到方子谦在煮粥奇怪的问:“子谦,早餐不是都有粥了吗,你还煮什么粥?”方子谦说:“小文发烧了,给她煮的。”刘婷一听小文病了,就要上楼去看看。“发烧了,我也去看看。”方子谦边把炉火调小边说:“不用去看了,学姐叫医生了,小文还没醒那。你放心没事的,我刚才也喂她吃了我带来的心脏药。走,咱们先吃饭,粥先慢慢煮着,小文一时半会也吃不上东西。”方子谦拉着刘婷坐到餐桌旁。我们刚吃早饭不久,医生就到了直接上了楼。我们吃的差不多了,医生才从楼上下来走了。
我吃完了早餐,若琳才从楼上下来。刘婷问:“学姐,小文怎么样了?”若琳坐到餐桌旁边吃东西边笑着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感冒引起的肺炎,不严重,打了点滴,开了药,在睡上一天就没事了。现在应该又睡着了。”又转头对方子谦笑着说:“子谦,你别太担心了,她没事,这都是那缺货自己作出来的病。”若琳吃完东西伸了个懒腰笑着说:“走,我们其他人,没有心上人生病的人,还是要接着玩耍享乐的。”
这一天,我玩的也没什么心思,方子谦照顾了小文一整天。
晚饭时,在餐桌上,若琳问:“子谦,那缺货怎么样了?吃点东西没?”刘婷也担心的问:“子谦,小文怎么样了?好些没?”方子谦看着自己面前的意大利面有些走神的说:“睡了一天了,没吃东西。”若琳说:“那怎么吃药呀,一会叫醒她怎么也要让她吃点东西好在吃药。”刘婷说:“嗯,对,怎么也要让小文吃了东西才能吃药,要不怎么才能病好。”我一直静静的听着她们的对话,身旁的小陈碰了碰我胳膊。我偏头疑惑的看她,小陈压底了声音,轻声说:“你也很担心她?”我讶异的问:“那个她?”小陈轻声说:“文主厨呀,我看你今天一整天都没什心思在玩,老是对着别墅方向发呆。”我看了看小陈贼眉鼠眼的表情,笑着小声说:“嗯,你不做间谍还真是可惜了你块材料了。”小陈得意的笑着小声说:“过奖,我主要是太想为主分忧了。”我好笑的白了小陈一眼,没在跟小陈说话了。听到方子谦说:“纤纤,你一会吃完饭,把粥端上楼给你小文姐,让她多少也吃点,才能吃药。”纤纤乖巧的点头说:“嗯,好的。我这就给端上去。”纤纤从椅子上起身端着粥上了楼。
我们正坐在大厅沙发上聊天时,纤纤端着粥碗面带笑容的下楼来。正在跟小玩积木的小姗姗一抬头看见下楼来的纤纤。仰着小脸问:“纤纤姐姐,小文阿姨吃过东西了吗?有乖乖吃药吗?”纤纤把粥碗放到餐桌上,在走到沙发这边找了个离子嫒近的位子坐下。笑着对小姗姗说:“嗯,你小文阿姨,有吃过东西,也有乖乖吃药,还乖乖的泡了个澡,甚至被我看光了身子。哈哈……。”小姗姗歪着小脑袋说:“嗯,那就好,小文阿姨才能病好的快,然后才能陪姗姗玩。看光身子怎么了?妈妈就有常看光姗姗光小屁屁。这有什么好笑的,无聊。”小姗姗嫌弃的白了纤纤一眼,然后,接着跟小玩积木。哈哈……听完小姗姗的话,我们大家都一起笑了起来。纤纤抽了抽嘴角说:“对你在好,你眼里都只有你的小文阿姨。我咋那么命苦呀,被个小屁孩嫌弃了。”边说边往子嫒怀里倒,子嫒笑着推了推怀里的人。看到纤纤和子嫒的动作,方子谦和刘婷互相看一眼,抿了抿嘴没说话。我想她俩是过来人,一定一眼就看出来,这简单的动作里不简单的事情。
回到房间,洗漱好后,上了床,关了灯。子谦问:“子嫒。”子嫒回:“嗯。”子谦问:“你和纤纤是怎么回事?”子嫒说:“没怎么回事,姐,怎么了?”子谦翻过身与临床的子嫒面对面躺着,在黑暗中皱眉说:“子嫒,我不希望你走上我的路。”子嫒睁开眼看着临床的子谦说:“姐,为什么?”子谦说:“因为我走过,所以,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甚至比想象中还要困难。”子嫒说:“那为什么你可以走?”子谦说:“我也不想走的,可是,我爱的人在那条路上。”子嫒说:“那为什么我就不能因为我爱的人也走这条路那?”子谦说:“你怎么知道对方就是你爱的人?你又怎么能确定对方能陪你走下去?”子嫒说:“姐,正如你所说,能走进心里的人不多,未来那么遥远不可预测,谁又能真的能百分百的确定谁陪谁能走完一生的路那。人心,是那么难以捉摸难以控制,又何必想那多没发生的事,来折磨自己,去消耗可贵的感情那。”子谦看着临床对面的妹妹,她们眉眼之中有相似之处,却对待感有不同看法。或许,正子嫒所说自己就是想了太多考虑的太清楚才去爱,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谦借着窗外月光里的树影对子嫒笑了笑。温柔的说:“睡吧。”然后转过身背对子嫒睡觉了。子嫒看子谦的背影笑着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小文果然病好了不少,人又精神过来了。从生病好了以后,小文和方子谦都开始刻意的躲避彼此。悠闲的假期时光总是都过的特别快。
回去那天,子嫒和纤纤第二天要直接返校,住酒会方便她俩返校。小文回去后也会变的很忙碌。因为小文第二天要陪她小徒弟曲阳飞去新加坡参加为期半个月的比赛。回来后又要飞去香港跟我一起出差一个月。紧接着就要过年了,又要忙包席家宴公司会议。若琳带小姗姗直接回了自己父母家,我着是回了自己新搬的家。所以,就她们四个直接回了酒店住。一个为方便返校,一个为了方便去机场。
小陈开车送我回新搬的家,我新搬的家就离小文住的小区隔一条马路,我是为方便以后,跟小文的接触机会才让小陈在这找的房子。
下了车,小区环境还行,晚上路灯挺亮,楼不算太旧,楼道里也挺干净。
小陈带我上到四楼,挨着楼梯口的一道黑色防盗门门前停下脚步。打开房门,按开墙壁上的灯开关。房子是三室二卫一厅,房子都收拾干净整齐了,家居家电都是新的,看样子房子是从新翻新了。我回身问小陈:“干嘛是三个房间?还有这都是从新买的装修的?”小陈懒懒的说:“嗯,因为,我也住这,你总不会想用人家用的东西吧,睡人家睡过的床吧。当然要从新装修了,还有这房子是买下来了,不是租的,我可没兴趣给人家交房钱,我只收钱。嘿嘿……。”我挑眉问:“为什么你也住这?”小陈笑着说:“首先,我不单单是你秘书,还是你保镖,所以,你在那,我就在那,以方便你传唤我。其次,是你都不住酒了,我干嘛要一个人住在酒店里。好了,本小姐乏了,先洗睡了。”我好笑无语的看着自顾自的进了房间的小陈。
走到窗边向外看,正好能看到小文住的那栋楼,我笑着点点头还行,这房子选的不错。
这段小文没在国内的日子里,我每天,都能从自家客厅窗户看到小文家的窗户亮着灯。不用想都知道是方子谦在小文家里。看来方子谦也是爱惨了小文,才会如此一直隐忍着小文对自己感情的逃避。“你天天看什么那?人又没在家,有什么好看的,你都快得相思病了。”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小陈,站在自己卧室门口回头看了眼,站在客厅窗户旁往外看的人无语的说。小陈在关上卧室门时对着还站在客厅窗户旁的人说:“行啦,别看了,过不了几天就能见到了。早点回房洗洗睡吧。”嘭
在小文回国之前,我带着小陈先行回了香港。在飞机上等起飞时,身旁临座的小陈把笔记本电脑递给我,我接过笔记本电脑放在小桌板上。小陈按了一下键盘,笑着说:“文主厨的小徒弟得了亚军,小伙平时没发现还挺上镜的吗。”我看屏幕上的视频,是比赛和领奖的视频。小文的小徒弟曲阳的确人挺上镜的,身旁站着的是穿着白色厨师服脖子上挂蓝色工作证一脸笑容的小文。我看着视频笑着点点头说:“是,挺帅气的,不愧是小文亲手培养出来的徒弟。”小陈翻了个白眼无语的说:“你这是只要跟文主厨扯上关系的事或人,你都会说好是不。”我笑着说:“确实是挺好的嘛。”小陈扯扯嘴角无奈的伸出手又按了一下键盘,看着屏幕说:“这是上次文主厨和方总做采访的视频。”看着屏幕上的采访视频,俩人并肩而坐,都身穿白色衣裳,都面带笑容,在暖色的光线下侃侃而谈。“女士,不好意思打扰你一下,能否收起手提电脑等电质产品,与小桌板,飞机马上就要启飞了。谢谢您的配合。”耳边是空乘小姐的温和礼貌声音。
小陈点点头笑着说:“好的,这就收起来。”小陈把笔记本电脑从我面前收起来,在帮我把小桌板收起,在给我系好安全带,自己在坐回座位系好安全带。我看向飞机窗外急速倒退的景象。飞机起后,身旁临座的小陈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本杂志递给我。小陈轻声说:“那,这是采访的杂志。”我回头看向小陈接过她手里的杂志,我低头看到杂志封面是小文和方子谦,在我曾看到过的那张照片下相视而笑的照片。相同的情景同样的笑容,有了不同的情愫。
封面标题是“唯有美食和爱不可辜负。”照片下写着“年少挚友,今朝战友。”翻开内页是小文和方子谦的单人工作照。页面写“最纯粹的心做出最朴实的美味。”在翻就是小文和方子谦在学校拍的双人便服照。照片大多都是抓拍的,这回我终于知道了校园回廊照片墙上的照片是谁拍的了。原来,有些情感早早就被旁观者看出来,怪不得李健宇那天会特意对自己说那些没言明的话。在翻看就是采访的对话,和在教室里受访时坐在黑板前不经意的相视而笑照片。照片旁写“我眼中最美的你,你眼中最初的我。”我合上杂志,身体向后躺在椅背上,双手放在合上的杂志上。我偏头看了看临座的小陈早以睡熟,我把杂志封面扣过去,放到面前的小桌板下,在坐回原先的样子,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小文飞来香港的那天,我精心打扮了自己亲自开车去飞机场接小文。小文所坐的飞机到香港时,以是半夜时分了。我站在机场大厅安检出口处往里面张望,在我急切的等待中,终于看到背着双肩背,穿着橙黄色冲锋衣,深蓝色户外运动裤,深蓝登山鞋,像个来香港登山的登山者一点都不像是来出差的人。我盯着小文看了半天,噗嗤的笑了出来,我笑着说:“你怎么搞的像个刚登山回来是的,弄的风尘仆仆的。”小文歪脑打个哈欠,疲倦的说:“我也不想呀,可我连家都没回过,就直接飞香港了。你看,老板,我这么优秀的员工,你是不该考虑给我加薪。”我微笑着说:“呵呵……嗯,这就送你回酒店好好休息,明天先带你见些这边的酒店主管。在尝一些这边的美食。”小文背着背包跟在我身后,一出机场大门一看到我开来接她的车,就挑眉瞪大了眼睛,惊讶不解的指着我的车说:“老板,大小姐,你大晚上的开个跑车来接我?!”我好笑的说:“怎么?”小文扶额摇摇手无语的说:“不怎么,不怎么样。”我看着小文无语的可爱表情,笑着说:“行啦,上车吧。”小文把背包扔到车后坐,拉开副驾驶门坐了进来。我起动了车子,小文不语的指指车棚又拉了拉衣领。我笑了笑把车棚关上,小文抱着双肩窝在椅背里闭着眼睛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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