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界没有你在
我不想把眼睛睁开……“喂。”我接起电话轻声说,我知道若琳一定会来找我的。电话里若琳语气平静的说:“有空吗?”我轻声说:“有。”电话里的若琳平静的说:“我在会所等你。”我轻声说:“嗯。”挂了电话,站起身,拿上手提包,打开办公室门,对门口办公桌后的小陈说:“叫小马到楼下到我。”小陈坐起身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小马,到办公楼大门口等总裁。”小陈放下电话,拿上手提包,跟上我的脚步,进了电梯,出了电梯,走向大门口,上了停在门口的银灰色奔驰。小陈坐到副驾,偏头问:“去那?”我靠着椅背轻声说:“如初女子会所。”车子驶出,我闭上眼睛沉默着。
到了会所,我带着小陈进了所会,领班引领我俩到后楼的一个花亭,看到若琳坐在藤椅上,在藤编的茶几上用小酒精炉煮水沏茶。我对身边的小陈说:“你到花亭外的茶座等着。”小陈点头看了眼若琳,若琳抬头瞪了小陈一眼,小陈抿抿嘴走出花亭。
我走到若琳身侧藤椅上坐下,靠着椅背欣赏花亭风景。这是我第二次来这个会所,第一次时是遇见小文那次。花亭是白色的欧式造型的半圆,上面爬满了牵牛花,外面是俩棵樱桃树一棵参天桑树,园子里种满了天堂鸟。身旁的若琳把一杯沏泡好的碧螺春放到我面前。自己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靠着椅背看向花亭顶上的午后阳光。慢悠悠的说:“有些人明明不属于你,你却硬要强留一个不爱你的人在身边。是对自己的残忍对别人的不公平。有时放手,也是一种深爱的表现。起码你,最后给自己留下一点尊严,给对方留下一些美好留念。爱能成就一个人,也能毁掉一个人。”我喝下茶水,看着花亭外的天堂鸟,哀怨的说:“我要是死抓不放那?”若琳还是慢悠悠的说:“我们所能辜负的都只是有限的生命。我喜欢阳光,因为阳光总能折射出一些东西。”
我盯着天堂鸟还是不甘心的说:“我要是抵死不放手那?”若琳坐起身,又给我和她自己各倒一杯茶水,喝了口茶水慢悠悠的说:“嗯,真香,真让人留恋,可惜,在好的茶也会变淡的。烈酒和茶本就不是一个世界。”若琳放下茶杯,靠回椅背上抬头看向花亭外的樱桃树,慢悠悠的说:“该来的都会来,该走的全会走,别抗拒,别挽留,别不舍,别担心,不要苦苦留恋逝去的东西,因为那本就不属于你。”我靠椅背抬头看着花亭顶的点点阳光,眯了眯眼,幽幽的轻声说:“可她,现在就在我身边,难道,不会终有一天会爱上或习惯这一切吗?”
身旁的若琳偏头看了我一眼,唉口气,又抬头看向花亭顶透下来的阳光,语气坚定的慢悠悠说:“那是,不可能的。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的不是嘛,不是我要强拆你和她,我是不想看到在一次的悲剧发生。你好好想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若琳从藤椅上站起身,走出花亭,走到坐在花亭外的茶座的小陈身旁,抬手拍拍小陈的小肩膀,轻声说“看好你家主子,我有事先走了。还有,有机会咱俩好好算算帐。”走向前楼,消失在午后的暖阳中。
林若琳开车到了一家茶吧,停好车,下车锁好车,打开茶吧大门上了二楼,走到靠窗的竹编摇椅上坐下。点了一壶普洱,靠着摇椅看着窗外,回忆一些事。
我和蒋静悠,是在我回国前头两年在一起的。静悠是单亲,父亲早早就病逝了,母亲身体又一直病弱。我是在我回国举行婚礼后,回请同学朋友的宴席上见到她的。说实话,也没什么太复杂的过程,她也了解我家里环境和复杂情况。她说她上学时就喜欢我,我也不讨厌她,人也漂亮,温顺,她愿意陪在我身边愿意做我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也挺好。就那么在一起了,日子久了感情也慢慢深了,我回国开娱乐公司,签下了她,开始力捧静悠。这么一在一起就是五年,相安无事,也都各有所需,所以当知道静悠和邵阳的事时,我一直都没有挑明过。直到悠静跟我提分手,我也没说过激的话。只是在分手时对静悠说:“希望你不要将来为了现在的选择而后悔就好。”然后,就连夜飞到了法国,谈一个电影合同。
静悠的婚礼,我和李健宇去了,在一座东南亚的美丽海岛上举办的,场面也还算豪华盛大。婚礼那天静悠穿着镶钻的白色婚纱,很美,像人鱼公主。典礼过后,静悠走到我身边,我身旁的李健宇识趣的走开,给我俩留出空间。那时静悠已经怀孕快五个月了,身子还是保持的很好,她穿着中式的长褂裙,我下意识的扶住她。她抓着我手紧紧的,抬眸看着我,还是那样妩媚娇艳,我看着她有些恍惚,让我想起了我们曾经在一起时,欢爱后她看着我的眼神。我扶稳她,找个位子让她坐稳,才松开手,静悠抬手抚摸自己的肚子柔声说:“希望,是个女儿,漂亮,温顺,像我或像你。”我皱眉说:“说什么傻话那。”
静悠柔声说:“当初看见姗姗时,我就想也生一个那个可爱的女儿。若琳,对不起,我让你心寒了。”我平稳语气说:“好了,都过去了,我没怨恨你。你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吧。”她还想说什么时邵阳穿着白西装带着笑容走过来了。笑着说:“静悠原来你在这那,我正担心你那,你挺个肚子就不要乱走,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然后笑着对我说:“嫂子谢谢你能跟李哥赏脸来观礼。”我笑着说:“不用见外,毕竟,我也是静悠的老板又是学姐。怎么都应该来的。”这时李健宇也走回来了,伸手搂着我腰说:“老婆,我们该走了,你不是还要飞法国吗,我也要去瑞士出外景。”我伸手故做亲密的狠掐李健宇的腰上的肉,李健宇疼的脸红红的说“这天气挺热呀。好了,邵阳,我就带我老婆先走了。有机会在约,送你俩新婚快乐。”
邵阳忙说:“这就走,也太急了吧,怎么也吃完晚宴在走。”静悠看看我和李健宇的动作与姿势,轻声说“人家俩位有事忙,就别当误俩位贵客了。”我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静悠,笑着对邵阳说:“我确实还有工作要忙,我先生也是要急飞瑞士出外景的。就只能不好意思先告辞了。”邵阳笑着说:“哦,嗯嗯,那好,就不当误俩位的工作了。我送俩位。”我笑说:“不麻烦了,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了,我们自己走就行,你是主人,还是招呼其他人的好。告辞了。”我又对坐在椅子上的静悠柔说:“我先走了,你好好养胎,生完孩子也先休息,等想工作了,在让你经纪人告诉我。”我对邵阳笑着点头,跟着李健宇离了海岛酒店。
出了酒店门我对李健宇笑着和善的说:“下次你在敢把你狗爪子伸到我腰上,我就剁下来喂狗。”李健宇讪讪的笑说:“我这不是不想你尴尬嘛,才给你找借口提前闪人嘛。”我白了李健宇一眼,李健宇笑着说:“你先飞回去吧,我还真是要去瑞士出外景的。在此别过了。”对我笑了笑上了车,开走了。
从那以后我在也没见过静悠了,听说生了个女儿。
上次邵阳骚扰子谦的事,李健宇后来事完了告诉我:“我去找邵阳时,邵阳看到我去找他,他说,没想干什么过分的事,就是静悠从婚礼以后,在加上怀孕对自己挺冷淡的。为什么会盯上子谦是因为子谦跟静悠有些相似才纠缠上子谦的。被人打了,当然气不过要报警修理打自己的人。没想到事情会闹大,让李哥你亲自找上门来谈这事。李健宇说,我当时说你刚结婚,又快当父亲了要自己注意影响。还有,子谦跟静悠一点都不像,你不用找借口说那些话了。子谦是我学妹,我夫妻也是当她亲妹妹看的,不可能容许这种事发生的,你也不要太自找麻烦,懂嘛?!邵阳笑说,嗯好,我不追究了。
李健宇说,我起身要离开邵阳办公室时,邵阳突然坐在椅子上问我,李哥,你知道静悠跟你老婆是什么关系吗?李健宇说,我当时就愣住了,后来稳稳了说,就如你所知道的,是老板和学姐的关系。邵阳说,我听说嫂子跟你关系不是很亲密。李健宇说,我当时,严肃的告诉,邵阳,那是我的私事,我没有必要告诉你。还有,我跟你情况不同,我跟我老婆就算死也要纠缠在一起的。而你不同,你是自由的,静悠也是自由的,所以,别为难自己也别为难别人,对你自己没好处。”李健宇说就这样,邵阳好像察觉了什么,你自己小心注意些。
昨天,静悠给我打电话,约我今天上这来见面。所以,我现在才丢下倩如上这来等她出现。不知道她找我要干嘛?
在我把整壶茶快喝完时,静悠才出现在我面前。在我对面的竹编摇椅上坐下,我对走过来的服务生轻声说:“要一杯温水。”服务生点头轻声说:“好的。”服务生走后,我对静悠轻声说:“你还在哺乳期,饮食要注意些。”服务生很快就把温水送过来轻放到桌上。我接着自顾自的喝茶,我放下茶杯看着对面坐着的静悠,人丰满了些脸色不是很好。我叹了口气,柔声说:“最近,还好吗?看了杂志报导也听说了,你生了个可爱的女儿,恭喜,红包随后打你卡上。呵呵”静悠深深的静静的看着我,我变扭的偏头看向窗外走来走去的人群。
静悠轻轻的柔声的说:“我知道了,邵阳骚扰子谦的事。”我心不在焉的回:“嗯,没事了,都过去了。”静悠柔声说:“看到杂志上关于小文的事了,子谦还好吧?”我叹了口气心不在焉的说:“还好,过段日子就去英国了。”静悠一直用热切的眼神盯着我看,我终是忍不住偏回头看着静悠的眼睛柔声说:“静悠,你突然约我出来到底想说什么?”静悠看着我眼睛轻声说:“我常常会梦到你,若琳,我还是爱你的,我没法在跟一个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我准备要跟邵阳离婚。”我皱眉尽量放柔声音说:“如果,你不能跟你爱的人在一起,那就爱你所选择的人。没跟爱的人在一起,又无法爱上自己所选择的人。静悠,苦的还是你自己。”
我叹了口气轻声说:“静悠,就算你离婚了,我们也没可能了。”
静悠伸过来手抓住我放在桌子上拿茶杯的手,红着眼眶慌张的提高声问我:“你爱上别人了吗?”我无奈的摇摇头放柔声音说:“没有,你既然选择了婚姻,就该好好围护,别轻易放弃,想想孩子,试着忘记我忘记过去。”静悠还想说什么,我抬手阻止她还要说下去。我缓口气认真的轻声说:“你要是非离婚不可,也可以,我可以帮你争取孩子,也可以帮你摆平其它的事。但,我们真的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好了,早点回去,我先走了。”我轻轻抽出被抓住的手,站起身,不去看静悠的眼泪,转身下楼上吧台付了钱,推门走出茶吧,打开车门上车。从提包里翻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小孔,你开车过来,到清雅居送蒋小姐回家。”我坐在车上找出香烟,抽出来点燃,车厢里全是烟雾。残忍拒绝有时也是一种慈悲。
我在会所的花亭里一直坐到天黑,才带小陈离开会所,上了车。我疲倦的靠着椅背,无力的说:“回酒店。”
小文虽然人陪在我身边,可整个人心都不在我身上。她常常会走神心不在焉答非所问。脸色发黄人也消瘦了,精神萎迷双眉总是紧皱少了笑容。若琳的话我不是没有反思过,可每当我感受着小文温柔细心的照顾时,我就又不想放手,真的舍不得放开小文温热的手掌。
方子谦的辞呈,总公司以批准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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