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一关上,方子谦表情淡淡的说:“到床上坐着去。”自己着去了卫生间拿了条毛巾包裹冰块。拿着包好冰块的毛巾回到床旁,坐到文圻身侧,抬手捧着对方都肿高的脸和发乌的鼻梁,越看越生气,面上又挂起了霜,用手里的冰毛巾轻柔的给文圻敷脸。文圻讪笑着讨好的说:“子谦,我认错,我以后做事一定多考虑考虑在出头。我一定从今往后长记性,你别生气了,我都感觉周围空气变冷了。嘿嘿嘶”方子谦手略微一用力按了一下,没好气的说:“疼死你。”说完感觉不对,又忙呸呸俩声,说:“好的灵,坏的不灵。”文圻好笑的说:“子谦,没发现你怎么也迷信上了。”
方子谦瞪了一眼文圻,面色缓和了一些,一边手上动作不停给文圻敷脸,一边柔声说:“你要明白,家里人生气,不是不让你帮助别人,是怕你受到伤害,是气你不为家人顾虑的行为。”方子谦眼神柔情的看着文圻清澈的眼睛,柔柔的说:“小文,你不是一个人,你身后有一大家子老小,你不是少年了,做事不能在莽撞了,要多想想在做,胆小些也没错。你做人做事,不能在像以前一样总做好人。”方子谦把手里的冰毛巾放到床头柜上,双手捧着文圻的脸,眼睛里全是眼前人,爱怜的说:“我爱你的善良与真诚,身边人喜欢你的温暖,但是,你的善良会让你受伤,你的真诚会被人利用你,你的温暖会灼伤喜欢你的人。小文,为了我,以后,远离危险,好吗?”文圻听着爱人对自己说着此番柔情话语,心里暖暖的,感动又心动,闪烁着灼灼的目光看着方子谦的茶色瞳孔,深情的眼神语气坚定的说:“嗯,好。”
接着笑着开玩笑的语气说:“我以后,一遇到不妙的情况或是有危险的事,就马上抱着头狂奔,跑的远远的。”方子谦被逗乐,抿嘴笑着嫌弃的口气说:“白痴,你不是每次都能运气这么好,都是刚巧遇上对你有好感的人,万一是心怀鬼胎的人,你不关自己有麻烦也会给家里人带来危险。你呀!”说着用手轻捏了一下文圻的鼻子,文圻疼的嘶了一声,方子谦忙松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冰毛巾接着给她敷脸和鼻梁。文圻开玩笑的笑着说:“子谦呀,我刚刚直白的拒绝了一位美女,你说我是不是很残忍?”方子谦瞪了文圻一眼,笑着说:“你后悔还是感到遗憾了?”文圻忙笑着举起双手摆手,说:“没有,绝对没有此想法,一点都没有过。嘿嘿……”把举起的双手伸到方子谦腰上半搂着,笑着好奇的语气问:“亲爱的,假设我要是与谁有了超出普遍朋友的暧昧关系你会怎样?”
方子谦停下手上动作,抬眼看着文圻眼睛,笑着说:“你说那?我就算不怎么样你,你认为妈会怎么样处理你?”文圻忙收紧手臂,讨好的笑着说:“我是假设,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嗯,我绝绝对对是纯好奇,脑袋抽了一下疯。嘿嘿……”说着话把唇瓣向方子谦的唇瓣靠近,在碰到唇瓣一瞬间,被怀里抱着的人一用力一把推开,文圻后脑勺嘭的一声磕到床头上。文圻疼的嘶嘶的坐起身,坐在床上抬手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看向冲进卫生间的方子谦。疑惑不解的关心的问:“子谦,你是吃坏东西了,还是嫌弃我了?”
卫生间里的方子谦冲着马桶一阵干呕,吐了一些酸水,盖上马桶盖,坐在上面,低头沉思了一会,对卧室里喊:“小文。”文圻听见方子谦叫唤自己,忙从床上站起身,快步走进卫生间,关心的问:“子谦,怎么了?”方子谦坐在马桶盖上,抬头看向文圻,说:“你去给我买二个验孕棒回,快去快回。”文圻揉着后脑勺不明所以的说:“买那个干嘛?”方子谦嫌弃的说:“你说干嘛!”文圻眨眨大眼睛看着方子谦,突然间反应过来了,忙说:“噢噢,我这就马上去买。”说完飞快的打开门冲出卧室,跑到门口换鞋,穿棉衣,摸摸衣兜里有钱没,确定有钱才打开家门跑出去。
厨房里文妈妈和方妈妈见文圻慌慌张张的从卧室跑出来,齐口问:“小文,你这是怎么了?”客厅在下棋的文爸爸和方爸爸也奇怪的转头看向文圻急匆匆跑出家门。四位老人又齐看向在电视旁陪小悠悠玩积木的方子嫒,问:“子嫒,你知道她俩这是怎么了吗?”方子嫒撇撇嘴耸耸肩摇头。不到五分钟,文圻又冲回家门,鞋子都没换穿着棉衣跑进卧室,气喘吁吁的扶着卫生间门框把手里的验孕棒递给还坐在马桶盖上方子谦。方子谦接过验孕棒快速开始测试。四位老人都奇怪的走到卧室门口,关心的问:“小文,你俩怎么了?这是干嘛那?”文圻手捂着胸口喘着气说:“爸妈,等会,稍等会,一会就知道了。”四位老人不解的互看一眼,又都回原先的位置该干嘛干嘛去了。
文圻站在卫生间门外焦急的等待着,不停吞咽口水,在卧室里来来回回的走。卫生间门从里打开,文圻与从卫生间出来的方子谦对视,一秒二秒……方子谦笑着举起手里的二个验孕棒。文圻看了看,又看向方子谦,不明白的问:“什么意思?”方子谦无奈的笑着说:“白痴,你没看到吗,俩个验孕棒都是二道杠,是有了的意思。我们成功了。”文圻从呆愣中清醒过来,高兴的抱着方子谦转圈,嘴里叫唤着:“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方子谦被转的头晕,忙说:“你快放我下来,别在把我摔到了。”文圻赶忙小心翼翼的停下来,轻轻把怀里的方子谦放下来。
文圻牵着方子谦手出了卧室,走到客厅中间,兴奋的说:“爸妈,我们有孩子了。”四位老人迷惑的看了看文圻俩人又看了看她们身后在玩积木的小悠悠。方子嫒首先反应过来了,高兴的从地板上站起身,一脸兴奋的问:“姐,你怀上了。”方子谦幸福的微笑点头,转头对四位老人,笑着说:“小文回国前,我们做的手术,以开始不确定能不能怀上,就没对你们说这事,刚才验了确定怀上了。”四位老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惊喜外加欣喜的心情溢于言表。文妈妈和方妈妈还是不放心,拉着方子谦去了一趟医院做个仔细检查。检查结果是怀孕快二个月了,各项指标都正常,怀孕期间饮食要注意,休息要充足,心情要保持愉悦,毕竟,是高龄产妇,一切都要多加注意和小心。方妈妈和文妈妈才算是真的放心下来。
星海娱乐公司,一楼梯形大会议室,各种□□短炮齐上阵,闪光灯闪烁个停,坐满一大半大小媒体的娱乐记者。底下长形主席台后坐着身穿白色打底衫黑色蕾丝边蓝色牛仔小西装,黑色紧身牛仔裤,细高跟尖头灰色皮靴,桃红色大波浪长发披肩,化了淡妆,精神尚可,表情高冷严肃的陈静。身旁俩侧坐的是她的经纪人灵姐,另一位是公司高管女公关经理,助理园子手里拿着黑色羽绒服在台下等待。公关经理看媒体记者到的差不多了,拿着面台的麦克风,面带职业性的微笑,声音清脆的说:“各位媒体记者,辛苦各位特意赶过来参加此次有关我公司旗下艺人,被污蔑与某已婚男士有不正当关系一事的澄清新闻发布会。此次新闻发布会不提供提问环节,做完此次发布会,还要马上赶回杭州拍戏,时间紧张,我公司也急于澄清此事,已还名誉。请各位媒体朋友谅解。”美丽的女公关经理把麦克风转到陈静面前,与陈静微笑互相轻点一下头。
陈静坐正身子挺直腰板,拿着麦克风,表情严肃,声音淡淡的说:“在此我首先澄清一点,我从未与任何男士有过不正当关系。现在说明下,一,我只与那位太太的先生只吃过一次饭,还是在有公司高管在场的前提下。这一点,你们尽可去查证。二,我与那位先生从未留过任何私下联系方式。三,我不会做出任何不道德的事,也不屑于去做。四,请大家不要妄加揣测与妄加评论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五,我与文圻小姐是一起拍电影的同事,在一起出现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六,我与文圻小姐是通过此机会认识的,才成为朋友的,以后也只会是普遍朋友。七,请不要用任何狭隘与鄙薄的想法看待此件事情。八,请不要牵扯到任何无关此事的无关人身上。九,我将追究其损害我名誉的法律责任。十,我个人与公司将追究其对我造成的精神损害,要求其公开发表道歉信,赔偿我一切因此次事件造成的经济损失。谢谢各位记者朋友。”陈静微微一笑站起身礼貌性的微鞠躬,然后,转身下台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
陈静的经纪人灵姐拿起麦克风,微笑着说:“媒体朋友们,我们该回答的都已开诚布公的回答了,大家就不要在追问与打扰的正常行程和工作。就此次事件,我们以后不在会做出任何有关回应了。对那位引起此事的先生,因其连个人私事都处理的一塌糊涂,还给我公司与个人带了双从负面影响,我公司决定将与其解除一切有关工作事项与合作关系。其它的都将交由法律给出公正公平的判决。谢谢各位,辛苦了。”随后与公关经理双离开会议室。
文圻家,现在住的新小区,是三年前买的,原先文圻和方子谦的房子被卖掉,在加上双方父母的老房子拆迁,就干脆买在一起了。文圻和方子谦的三室二卫在一楼,文爸文妈二室一卫在二楼,方爸方妈的三室二卫也在二楼与文家住对门。
晚上吃过晚饭,方妈带小悠悠回自己那住,因为文妈责令方子谦与文圻开始分房睡,怕俩人瞎折腾在让肚子里的宝宝出什么意外。这可把文圻愁坏了,方子谦其实也是不愿意分房睡的,又不好意思违抗文妈妈,但,还好还在一个屋子里睡,等文妈走了,俩人在回一个床上睡就是了。吃完晚饭,方子谦送方子嫒出小区,顺便俩姐妹好聊聊天。看方子嫒的样子就知道这小丫头有事找自己谈,文圻笑着说:“我也去送子嫒。”方子谦和方子嫒穿好棉衣换了鞋子,站在门口准备开门,听见文圻这话,方子嫒调笑的看着她姐。方子谦转头嫌弃的说:“你跟着干嘛,在家老实呆着,我一会就回来。”打开房门,随手把门关上,与方子嫒出了楼门。
方子嫒挽着方子谦的胳膊,俩人慢慢的散步是的向小区大门口走。方子嫒笑着说:“姐,小文姐可真黏你呀,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还能这腻歪,可真让人羡慕。”说着话眼睛有些湿润了。方子谦看向小区花园里,不知谁家小孩子或大人堆的雪人,思绪飘的有些悠远,微笑着说:“嗯,在一起很多年了,十二岁到四十岁,少年到中年,人生的一大半时光和全部生命。幸福不是为了让别人羡慕的,幸福是俩个人在一起时心里的真实感受。”方子嫒眼眶湿润的说:“姐,为什么,我和纤纤没能像你和小文姐一样?”方子谦收回飘远的思绪,偏头看着挽着自己手臂把脸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方子嫒,柔声说:“相似的人总有很多,但能在一起的人总会很少。你们和我们不一样,我们经历过生死,也差一点错过彼此,我们是用时间来沉淀感情,用等待堆积爱情。”方子嫒挽紧方子谦的手臂,红着眼睛,带着鼻音的说:“是怪我没能愿意等她吗?”方子谦抬起被挽着的手臂,改为搂抱着方子嫒,把方子嫒的脸埋进自己怀里,柔声说:“不怪你,也不怪她,没有脚的飞鸟,谁也无法让它留下来。因为注定等不回来,因为停下来就会死去。”方子谦站在小区木制花亭旁,拥抱着方子嫒因哭泣轻轻颤抖的身体。
方子谦心疼的柔声说:“子嫒呀,太易得,太快得到的感情或人,都难以牢固。”方子谦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方子嫒,轻叹口气,柔声说:“你现在的哭,究竟,是为了你和纤纤的过去,还是你和另一个人的将来?”方子嫒停止哭泣,抽着鼻子,从方子谦怀里抬起头,惊讶的看向方子谦看透一切的眼神,马上逃避是的移开目光。装糊涂的说:“姐,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另一个人的将来,是什么意思。”方子谦笑了笑,无奈的说:“那好吧,你既然不是想找我聊另一个人,我就回家去了,我现在是孕妇,可不能陪你在这吹寒风。小文现在一定在楼门口站着等我。走啦。”说完话故作要走的意思。方子嫒忙说话:“姐,我说。”方子谦目光狡黠的笑着转过身,柔声说:“说吧。”方子嫒尴尬的抬手揉了揉哭疼的眼睛,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是的,轻声说:“我和倩如上床了。”方子谦走进木制花亭,坐到木板椅上,微笑着说:“嗯,然后哪?”方子嫒也跟着走进木制花亭坐到木板椅上,说:“姐,你为什么总这么淡定。然后,我就跑回来了。”方子谦微笑着说:“发生的经过?”方子嫒就把事情发生的经过从头说了一遍,说完后看向方子谦,内疚的说:“姐,我是不是特混蛋?”
方子谦微笑着伸手揉了揉方子嫒的脑袋,从衣兜里找出半包纸巾,放方子嫒手里,笑着说:“好好擤鼻涕,又不是小孩子,动不动就哭鼻子。”看着方子嫒拿纸巾擤鼻涕,方子谦笑着说:“混蛋说不上,反正是郎有情妾有意。呵呵一般情况下俩个是都需要冷静一下的,已免俩人尴尬或是做错决定。嗯,幸福不易得,又随处可见。我们所能辜负的都只是有限的生命。这是小文说过的话,现在这俩句话也适合你。随缘或是听从内心,有些事,越简单处理结果越好。回去吧,我家那位该等急了。”说完笑着冲方子嫒眨眨眼睛,出了木制花亭,带着笑容快步往回走。一拐弯就看见穿个件浅蓝色迷彩棉大衣的人影,一手拄着拐棍一手捂着耳朵,在楼门外昏暗的光线下安静的站在那里。见方子谦回来了,对方微笑着走过去牵起方子谦的手放到嘴边哈了哈热气,十指相扣放里自己棉衣口袋里,一起进了楼门。
方子嫒与方子谦聊完后,自己也不在纠结了,就如同她姐说的一样,我们所能辜负的都只是有限的生命。当初,都能那么简单坦率的接受纤纤,现在却开始想的多了。可能是自己年纪大了想法顾虑也多了,可能是对像是不在年轻的张倩如,而不是年轻放肆追求自由的贺纤纤。大家都玩不起也浪费不起年华,或许,现在自己终于能理解到一些,当初小文姐面对她姐感情时的犹豫与逃避心情了。
因为爱的太不易,爱的太认真,所以,我们才倍加小心翼翼靠近彼此。生怕自己身上的刺,无意中伤害到对方。
年三十,文圻和方子谦一早上开始就很忙碌,先是和四位老人吃过早餐,带着悠悠里里外外的贴对联贴福字。方子谦和文圻上午跟着文妈文爸去继父家拜年吃午饭,下午回来跟着方爸方妈去方家爷爷奶奶那吃年夜饭。中间方子谦和文圻分别都接到林若琳一家在军区老宅打来的拜年电话,刘婷一家在刘妈妈家打来的贺岁电话,张倩如远在马尔代夫的祝福电话,还有陈静的祝福短信。敲钟后,在带着孩子们放了鞭炮,在发了红包,在跟着方妈方爸回自己家,与文爸文妈一家七口在一起吃了饺子,才算完成任务。初一在家休息一天,初二开始挨家挨户亲戚朋友的送礼拜年,一直吃吃喝喝到初八。
方子嫒在初八时就飞回香港工作了。初九早班飞机文圻飞往日本福冈。刘婷老公带着初十飞回美国。刘婷陪方子谦在国内呆到正月十五带着悠悠一起回的新西兰。刘婷至从知道方子谦怀孕后,比方子谦还紧张方子谦的身体。硬要照顾方子谦,直到文圻拍完电影回新西兰她才肯回美国。所以,文圻不在的日子里刘婷一直在方子谦身边照顾,有刘婷陪着照顾着文圻也放心多了。
方子嫒一回到香港就马上投入到工作里。和张倩如的事就先放到一边了,等见面时说吧。电视台给了方子嫒一个□□引起的杀人案新闻,方子嫒一直在跑这个新闻的追踪调查。查到一些被害人母亲的情况和家庭状况,这个些资料用好了可以博取世人的同情,用不好反到会给被害人的家庭带去毁灭性的灾难。所以,方子嫒一直都把这些资料收藏起来,想等找到更好的新闻线索,在把这个资料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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