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番外二 女儿的爱恋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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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圻都有些被她说的动容了,在心里暗暗的投了李佳怡一票,面上却还是表情淡淡的没什么波动和表态。俩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文圻拿起竹纹彩陶瓷提壶,表情淡淡的往李佳怡的茶杯里倒上苦荞茶,在为自己倒了一杯苦荞茶,把竹纹彩陶瓷提壶,轻放回到墨色石茶盘上,拿起自己面前竹筒状彩陶瓷茶杯,慢悠悠喝着,不时用余光观察坐在身侧单人沙发上的李佳怡情绪。文圻喝尽茶杯里苦荞茶,放下竹筒彩陶瓷茶杯,准备在提过竹纹彩陶瓷提壶,给自己茶杯里倒上苦荞茶,李佳怡适时的伸过手,从墨色石茶盘上提起彩陶瓷提壶,微垂眼眸恭敬的给文圻面前的茶杯里倒上苦荞茶,倒好茶水,在把彩陶瓷提壶轻轻放回墨色茶盘上。文圻微微挑起眉梢,抿唇浅浅的勾动唇角,并未拿起茶杯喝茶,面色如常的,温和的说:“凡事我们都是尊严悠悠意愿的,有些选择我们并不会提出异议的,只是提供意见罢了,怎么选择全在于悠悠自己。咳,姗姗啊,小文阿姨信你,别让我失望。”文圻换上笑眯眯的表情,双手轻拍了拍双腿,抬眼看了眼墙壁上的红色圆形挂钟,温和的说:“看时间她们快要回来了,姗姗要不你吃完午饭在走。”李佳怡抬起头看着文圻,浅笑着说:“不了,我要在晚饭前赶回郊区老宅,否则,老祖宗又要给家里上下所有人训话了。”说着话,边从单人沙发上站起身,稍作整理坐皱的衣服,边浅笑着说:“不用送我了,小文阿姨你不必起身送我,我就先回去了。”虽然李佳怡说不用起身送,文圻还是单手扶着腰从长沙发上慢慢站起身,笑眯眯的说:“那怎么行,我的小姗姗,你小文阿姨那能不亲自送你那,你可别忘了,你小时候可是我的小女友,哈哈,走,我给你开门。”文圻哈哈笑着与李佳怡并肩走向大门方向。推开大门,文圻站在门口处,对着换好鞋子出了门的李佳怡,温和的笑着说:“天冷路滑,回去路上,让司机慢点开,注意安全,好好工作,听你妈话点。走吧。”李佳怡转回身乖巧的听着文圻的话,轻点头浅笑着说:“嗯,好的,小文阿姨,你关门吧,外面冷,我会的。拜”文圻笑眯眼的说:“好,拜”文圻目送李佳怡出了楼门,才微笑着关上防盗门,转身走向自己卧室,路过单人沙发,飘了眼茶几上自己未动的彩陶瓷茶杯,抿嘴笑了笑,慢悠悠的走回卧室,脱了粉色的小猪棉拖鞋,侧躺到床上睡个回笼觉。

        年后五月未,方乐悠背上简单的行囊前往纳米比亚,度过一个半月的假期。

        原本家里老人们是反对让方乐悠,去纳米比亚找贺纤纤的,说那地方环境不安全又不卫生,怕宝贝孙女水土不服,染上的什么传染病,在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有那么多山青水秀,风景秀丽的名胜古迹地方可去,干嘛非跑去南非种族复杂的地方度过假期。文圻和方子谦好言劝慰家里老人:“别担心,南非很美,那里的风景和民俗都很有特点,地质很丰富,原住民族人也都很热情纯朴,并没有你们所想象的那么复杂糟糕。那里有纤纤照看,不会让悠悠出任何事的,我们也是希望孩子能出去开开眼界,见见世界的博大和广阔,了解了解其实国人和民族的差异。这是难得的好机会,还是让孩子去吧。”好说歹说,费了很多唇舌,才算是勉强点头同意让方乐悠去纳米比亚。

        十七岁的方乐悠第一次被世界的广阔和博大感动,被人们脸上纯朴灿烂的笑容所感染。因此,对人生对世界有了新的认识,有了新的理想与向往。

        至此,每个假期,只要贺纤纤所在的地方不是特别危险复杂,方乐悠都会尽量去往那里度过假期。在文圻和方子谦没注意到女儿,在不知不觉中情窦初开时,方乐悠已经对贺纤纤从崇拜之情中,产生了名为爱情的感情。

        在这期间,李佳怡信守了承诺,没有在紧逼方乐悠不放了,也很少没事就出现在方乐悠周围了,除了逢年过节会随父母出现在方乐悠面前,就是偶尔的电话问候,除此以外在无其它表显了。

        方乐悠十七岁时,选择报考克兰大学,就读临床心理学和社会国际关系学专业。

        方乐悠十八岁时,选择改回中国国籍,文圻和方子谦选择尊重女儿的选择,并未过多过问原因,找林若琳帮忙给方乐悠改回国籍,并把国内的房产过户到女儿名下。

        方乐悠二十岁时,一直小心翼翼保守隐瞒的情感秘密,被方子谦无意中发现。

        五月份的秋季新西兰,是全年中天气最和缓的时光。阳光灿烂、白昼漫长、秋高气爽,金黄的树叶铺在道路上。

        忙完晚市,收拾完一楼店面,翻了休业木牌,文圻一手扶着木楼梯扶手,一手扶着腿,慢悠悠的走上木楼梯。上到二楼,弯过楼梯口,往客厅方向走去,文圻站在书房门口前,看见方乐文贼头贼脑的从书房里探出小脑袋瓜,双手扒着门框边,偷看坐在布艺长沙发上垂着脑袋的姐姐,在眨眨黑又亮的大眼睛,大气不敢喘的小心翼翼的看向,坐在布艺单人沙发上表情严肃的妈妈。文圻抬手轻拍了一下方乐文的小脑袋瓜,浅笑着轻声说:“作你功课去。”方乐文抬起手指放到唇边,做出嘘口型和安静的手势,在朝客厅方向努努嘴,意思你看呀,那里情况不对劲,妈妈很生气,大家要遭殃。文圻看了看方子谦和方乐悠,缓步走到方乐悠身旁坐下,浅笑着奇怪的问:“这咋了?母女俩怎么都这么鬼异的安静?请问谁能跟我说说?”说着话文圻温和的看着方子谦,伸出手轻拍坐在身旁的方乐悠,不停绞缠在一起的手指,意示安抚女儿的紧张情绪。方子谦瞪了一眼文圻,抿抿嘴,叹了口气,语气冷淡的说:“让你宝贝女儿告诉你。”文圻挑了挑眉头,握着方乐悠的手背,微低头侧过脸看向,一直垂着脑袋却始终咬着嘴唇,一脸倔强的方乐悠。见方乐悠依旧沉默不语,文圻笑了笑,拿开握着方乐悠的手,抬手轻抚了抚方乐悠的乌黑直长发,抬眼看向坐在布艺单人沙发上,双手环臂,看着垂头不言语的方乐悠,眼神疼心又气恼的方子谦。方子谦抿抿了唇,斟酌了一下言词,思量过后,浅淡的说:“我看了她电子日记。”文圻挑眉,微笑着说:“方老师,你是偷看了女儿日记吗?这不像你能做出来的事呀。”方子谦尴尬的轻咳一声,表情严肃的说:“我才没偷看,是无意间看到的。”文圻浅笑着说:“怎么个无意间看到的?”方子谦瞪了文圻一眼,说:“她电脑没关,收拾书房时,就看了看。”文圻抿嘴,无奈的说:“那你也不能看呀,这跟偷看有什么区别。”方子谦放下环抱手臂的双手,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淡淡的说:“电脑没关,要是换做是你,你看不看?”文圻稍微思考了一下,浅笑着说:“看,怎么能不看那,出于好奇心,很难会不看的。”方子谦用眼角白了文圻一眼。坐在文圻身旁的方乐悠,转头不敢相信的看向一脸笑意的文圻。文圻低下头对方乐悠眨眨眼,笑着说:“虽然,这种行为很有失欠佳,很不尊重他人隐私,很不礼拜,有些过份,但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特别是对最亲近的人,的事情,嗯,强词夺理的说,是出于关心和爱。这样的行为,不应该被提倡。要想不发生类似这种事情,一个是,记得要藏到更隐蔽的地方,当然,秘密这种事,早晚逃不过被发现。一个是,直接向最亲近的家人,坦白直说,毕竟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傻女儿。”文圻温柔的抚摸着方乐悠的发顶,温和的说:“我们家庭环境特殊,要比一般家庭对很多事要宽容的多,对很多想法都会包容的多。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温婉,最善解人意,最讲道理的好女人,怎会不聆听我们乖巧,懂事,宝贝女儿的想法那。”说着话抬起头,看向一脸寒霜的方子谦,温和的浅笑着说:“子谦,你说对吧。”方子谦白了一眼文圻,轻叹口气,语气温和了些,说:“就你会做老好人,你也不问问,到底电子日记都写的是什么,你就在这一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笑着说风凉话。”文圻浅笑着说:“我这不是正在问的那嘛。是写了什么,让你这么一脸严肃的样子?”方子谦没好气的说:“这事还不是都怨你,都怪你当初出的馊主意,让悠悠去纤纤那里过假期,开阔什么视野,现在到好了,我们的乖巧女儿方乐悠,爱上了你的好妹妹贺纤纤。”文圻一时没反正过来愣了愣神,因为这件事让她太过震惊和惊诧,微微拢紧眉头,抿唇陷入沉默。文圻短暂的沉默后,轻咳了一声,微偏头向书房方向,说:“乐乐,去给你妈和你姐倒二杯温水过来,败败火气。”方乐文往回缩了缩脑袋瓜,站直身子,从书房里走出来,快步走到布艺长沙发右手边的枣红色立式饮水机前,拉开饮水机下方透明拉门,从里面拿出俩个青花色陶瓷茶杯,放到饮水机卡槽上,按下黄色按钮,接了俩杯温水,拿起青花色陶瓷茶杯,走到茶几前,边乖巧的把手里拿着的茶杯放到妈妈和姐姐面前,边抬眼向文圻挤眉弄眼。文圻浅笑着使了个眼神,轻晃一下头,示意方乐文回书房去。方乐文抿嘴不乐意的沉默的走回书房,接着趴门逢偷看客厅里情况。文圻讨好的看着方子谦,温和的说:“子谦,你喝点水,先别着急,更别跟孩子生气。”文圻偏头看着,垂着脑袋侧着脸偷偷看自己的方乐悠,表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语气还算是温和的说:“悠悠,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这种感情的?”方乐悠垂着脑袋侧过脸思量了一下,鼓起勇气,抬起头先偷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方子谦,偏过头眼神坚定的看着文圻的眼睛,语气平缓的说:“是真,文,妈妈说的都是真的。或许是第一次在南非的初见好感,在后来不知不觉间从崇拜之情,慢慢演变产生了爱情。文,妈妈,当我发现自己对纤纤小姨,有了越出崇拜之情的特殊感情时,我就开始有了挣扎,有了矛盾,我知道纤纤小姨和小姨的事情,也知道当初她们为何分手,也知道你们不会赞同我对纤纤小姨的感情,所以,我一直在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内心感情,就是怕,因此害你们伤心,才偷偷的寄托进日记里。”方乐悠侧过身面对着方子谦,眼神倔强,语气认真的说:“妈妈,我深知你们会反对,但我,用三年时间证明了自己对纤纤小姨的感情,确确实实是爱情。”听了方乐悠的话,方子谦脸上寒意更浓,抿嘴瞪着一脸倔气的方乐悠。文圻拿过方乐悠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把茶杯轻放回茶几上,尽量语气温和的说:“纤纤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吗?”方乐悠垂了垂俊俏的眉眼,语气有些低落的说:“应该是不知道的吧。”方子谦声音清冷的说:“方乐悠,你好样的,你真是好样的,你知不知道,贺纤纤是你阿姨辈的人,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是一个适合你爱的人,不是你想爱就能爱的那种人,你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去喜欢她,她只会给你带来伤害,你怎么能去选一条不被人们所接受,不被祝福的道路,还是一个崇尚自由的女人,就算她知晓了你对她的感情,你认为贺纤纤会接受你吗,她会为你停留下来吗,她不管父母安康,只为个人理想而活,怎么你也想那样做,丢弃父母家人,去追求自由。好哇,你太让我失望了,行,喜欢你就去找她吧,走,马上,就当我没……”嘭!“够了!”文圻生气的用手掌重重拍到茶几玻璃面上,发出重重的响声,表情严肃的说:“子谦,你越说越过分了,你的话,说的太重了,正是因为,我们曾经历过父母的不理解和强硬阻挠,才更应该去理解孩子的心情和境遇,你怎能说出那些重话,伤害到孩子,不管别人怎么想,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要去祝福她,认可她,如果连我们都不去支撑她,认可她,祝福她,我们的孩子就真的成了这个世界上的孤叶浮萍了。谁还能为她遮风挡雨,不管孩子走多远,我们都应该是她们的归宿。子谦,我知道你并不是想说出那些话,去伤害到我们的孩子,那些话也并非是你真心的话,你只是太爱她了,太过担心她受到挫折和伤害,也就是所谓的,爱之深,责之切。子谦,你我是她们的母亲,最她们亲近的人,最值得信任的人,我们不能以爱之名,折断她们的羽翼。孩子们大了总要有自己的想法,要过自己的人生,她们不单只是我们的孩子,更是独立的个身,我们不能总去让她们,安照我们所设想的那样去过人生。不怕孩子犯错,也不要怕孩子受到挫败,因为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因为有你我在她们身后默默关注,她们才应该无所畏惧,已自己喜欢的方式过活一生。”文圻眼神柔柔的,看着被自己刚刚举动惊吓到的方子谦,温和的说:“子谦,你说对嘛?”方子谦紧绷着脸,抿唇红着眼眶,从布艺单人沙发上站起身,沉默的绕过茶几,快步走回主卧室,随手重重甩上卧室房门,发出“嘭”的声音。吓的躲在书房里从门逢偷看的方乐文,和坐在布艺长沙发上呆愣的看着文圻的方乐悠都是身子一哆嗦。文圻伸出手拿过方子谦没喝的水,一口喝尽,轻轻放回茶几上,用嘴轻轻呼出一气,转头看向被重重甩上的卧室房门,挑了挑眉毛,抿了抿嘴,抬手按上自己的心脏上,轻声说:“可吓死我了,差点没心脏病犯了,乐乐,拿上鱼具,穿厚实点戴上帽子,我们出去夜钓。悠悠,你也去换身衣服。”

        换了米黄色冲锋衣,拿上鱼具,戴着黑色棒球帽,分别骑着山地自行车,在昏黄的路灯下,骑车前往一公里外的湖边。

        到了湖边,三人把折叠椅子一一打开并排放好,拿出钓杆挂上鱼线和夜漂,在鱼勾上挂上干鱼饵,一手拿钓杆,一手拿鱼线,轻轻用力把鱼线甩进湖水里,夜漂在平静湖面上静静漂浮着。过了许久也不见有鱼儿上勾,文圻后背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保暖杯,喝着泡好的杭菊茶水,悠悠的说:“看来,这钓鱼也要看心情,要不怎么这么多不见鱼上勾。”方乐文切了一声,轻声说:“我们明明是出来躲避妈妈怒火的,根本就不是为了钓鱼来的。”方乐文把钓杆夹到鱼杆架上,解放开双手,从怀里拿出自己的保暖杯,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热可可,在拧好盖子,放回自己怀里抱着,转过头对文圻,幸灾乐祸的,嘻笑着说:“文,你今晚惨了,你竟敢拍桌子凶妈妈,你回去后,肯定进不了房门。嘿嘿……”文圻偏头看着右手旁的方乐悠,呲着牙,作势挥挥手要拍他头的样子,故做凶凶的语气说:“臭小子,瞅你幸灾乐祸的样子,放心,要是我进不了房门,我就上书房抱你小子睡觉。”方乐文双手环抱身体,故做抖身上鸡皮疙瘩的动作,撇撇嘴,恶寒的说:“不要,我才不要跟你挤一张床上,被你抱着睡觉,想想都让我全身发冷的起鸡皮疙瘩。”文圻抿唇笑着说:“臭小子,你身上那块我没见过,你小时候都是谁给你换的尿不湿,洗的澡,你小时候粘着我,抱你睡的时候,你都忘了嘛,你个小没良心的臭小子。”方乐悠撇嘴说:“哼,那时候我小,当然另当别论了,现在我长大了,是大孩子了,当然不能在跟你们一起抱着睡觉了。”文圻伸过去手温柔的轻揉着,方乐文像自己有些泛黄的柔顺短发,浅笑着有一些忧桑的说:“是呀,你们都长大了,能在抱着你们睡觉,留在自己身边的机会不多了,能抱着的时候,就尽量让我们多抱抱你们吧。”方乐文听到文圻的话,微微垂了垂脑袋,想起了自己将要在二年后离开妈妈和文身边,去往美国读书。突然,有一些伤感起来,方乐文伸出手臂,探过身子,抱住文圻的身体,把脑袋埋进文圻的怀里。坐在文左手旁的方乐悠,静静的听着文圻和方乐文的话,在她的记忆里,她的文从未因为任何事情对妈妈发过脾气,不论在何种情况下,未曾语气不好的对妈妈说过重话,而今晚,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她的文对妈妈拍了桌子,语气严厉的说了重话,因此让她内心感到很对不起文和妈妈。同时也有反思文所说的话,感慨她和弟弟都将会有一天离开这个避风港,终将飞离文和妈妈为她们所展开的羽翼下。她们在一天天成长,文和妈妈在一天天变老,总将有一天她的文和妈妈会离开这个世界,那么她和弟弟就在也没有归宿可归了,她们将变成这个世界上的孤叶浮萍,越想越可怕,越想越难过,方乐悠也伸出手臂,探过身子,用力紧紧抱着文圻的身体,红着眼睛把脸埋进文圻的怀里。突然被俩个孩子紧紧抱住,文圻愣了一下神,温柔的笑着,抬手抚上她俩的后背,轻柔的抚摸着,温和的说:“别担心,我和你们的妈妈会努力的活着,活的很久很久,我会和你们的妈妈相爱到很久很久,会和你们的妈妈爱你们很久很久,不论遇到什么变故,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文圻眼神柔柔的,眼中有波光,看着怀里的方乐悠柔声说:“说实话,我当真不想看到你有一天在感情上受到伤,你妈妈的话虽然说重了一些,但有一些话,是说的对的,她不适合你,就像你小姨曾说过的话,她是无脚的飞鸟,不会为谁停泊,她也无法停下来。我不反对,是因为我尊严你选择,希望你幸福快乐,但我也不会赞同,因为,我不想你因为她变的不快乐,因为我能看见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一个永远无法追逐上的影子。”方乐悠从文圻怀里微微扬起脸,眼睛红红的看着文圻,难过的说:“谁能告诉我答应?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我无法追逐上她,难道她是顽石吗?难道我的坚持不能打动她吗?”文圻抬起手,用指腹擦掉方乐悠眼角流出的泪珠,温和的笑着说:“这个假期去香港呆段日子吧,对于她,或许,只有你小姨才能告诉你答案。好啦,别难过了,看的我都心疼了。”

        文圻带着俩孩子在湖边吹了二个小时秋夜湖风,收拾好鱼具和折叠椅,又骑了五十多分钟山地自行车回到家。三个人前后轻手轻脚的走上木楼梯,一起站在主卧房门外,小心翼翼的侧耳趴在门板上听卧室里的动静。听了十多分钟,没听见卧室里有什么声响,整个楼层一片安静。在没开灯的客厅里,文圻三人像小偷似的低语:“行了,挺晚了,你俩都轻点声,洗漱好了,回自己房间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那。”方乐悠轻点头,低语说:“嗯,知道了。”方乐文飘了一眼主卧房门,压低声音说:“文,你能进的了房间睡吗?用不用我给你留门?”文圻笑了笑,低语说:“不用留,你俩都回房睡觉去吧,我猜你妈应该没锁门,今晚看样子可以潜入宫里的,上着了凤床,噗,呵呵,行了,小儿们,我们就此散了吧。”方乐悠和方乐文轻点了点,笑着轻手轻脚回了自己的房间,在轻轻关上房门。文圻在客厅里先把身上穿的外套,卫衣,外裤脱到沙发上,在缓慢的放轻脚步,走到主卧房门前,抿唇抬手慢慢扭动门把手,哎,房门还真没锁,轻轻推开房门,借着窗外月光,闪身走进卧室内,回身轻轻关上门。眯着眼睛,伸出双手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微弯腰,放轻脚步声音,探摸着走向床的方向,摸到靠自己这边的半张床,探手轻摸了一下,嗯,是空的,应该是给自己留的位置,轻轻撩开被角,侧身躺进被子里,往上拉了拉被子,盖好,伸过手臂轻搭到身边人腰身上,闻着熟悉的茉莉花香,合上眼睛。

        半睡半醒中,感觉到有双手在扒自己身上衣服,有个燥热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文圻迷糊的睁开眼睛,在黑暗里努力看清身上人,抬起手轻摸对方脸颊,用手指轻描画爱人的眉眼,温柔的浅笑着说:“怎么,不生我气了?”压在文圻身上的方子谦,直长发被撩到一侧,露出半张温婉精致的素颜,发尾实不实轻扫过文圻的脖颈,痒痒的,心里的骚动,身体里的燥热难耐都被撩拨起。方子谦边上下齐手脱了文圻身上穿的衬衣,边向文圻脖子上轻咬了一口,声音暗哑,语气愤愤的说:“给你能耐的,都敢跟我拍桌子了,还敢吼我,你这真是年纪越大,脾气也见长了,给你威风的,给你本事的,我当然生气,我很生气,今晚非让你知道你自己错了不可,让你敢吼我,哼,必需惩罚你,让你长记性,看你还敢不敢跟我拍桌子了。说,你错没?”文圻伸出双臂搂住身上的方子谦脖子,向自己身上拉近,让方子谦趴在自己心口上,虽然,身体内很燥热难耐,还是温柔的轻声细语的说:“我错了,我知错,小人不该对女王陛下拍桌子,更不该大胆包天的吼女王陛下你,请女王陛下随心所欲的惩罚小人吧,小人不会有一丁点怨言的,能让女王陛下惩罚,小人甚感荣幸。亲爱的,来吧,任君采摘。”文圻搂抱着靠躺在自己胸膛上,扭捏气哼哼的方子谦,亲吻了一下爱人光洁的额头,温柔的轻声耳语:“子谦,我爱你。”

        香港国际机出入口处,身穿驼色翻领斜襟拉链休闲外套,紧身深蓝色铅笔裤,米白色高帮拉链皮靴,栗色大波浪长发披肩,戴了一副茶色椭圆形镜框亮橙色镜片太阳镜,玫红色唇瓣轻浅笑着,一脸期盼的看向港澳台出口的方子嫒。过了十多分钟左右,穿了一身白色棉质休闲衣裤,白色低帮系带帆布鞋,戴着浅黄色渔夫帽,背海蓝色双肩包,右手推着粉色复古行李箱,开心的笑着向方子嫒挥舞着左手,快步绕过栏杆走到方子嫒身前。方子嫒眼神柔和的浅笑着,侧头对身后的阿海说:“阿海,帮悠悠把行李箱放车上。”浅笑着伸出手牵过方乐悠的手,边往机场大门外走,边柔声说:“悠悠,坐飞机累坏了吧,我回家后先好好睡一觉,晚饭后我们在聊。”方乐悠浅笑着挽上方子嫒手臂,乖巧的轻点头,说:“小姨,我不累,小姨母和豆豆还有嫒嫒那?”方子嫒微笑着说:“你小姨母,今天上午有画展拍卖会,俩个小家伙在老宅等我们。”方子嫒和方乐悠先后坐进车内,墨绿色捷豹缓缓驾出机场。

        车子在下午三点四十多左右,开进黑色大铁栅栏门内,穿过葱绿树影下,停在红棕色漆木大门前,方子嫒和方乐悠下了车,并肩走进张家老宅。刚走进大门内,就被俩个粉红色小身影扑进自己怀里,情绪喜悦的,声音绵软的吵嚷着:“大姐大姐,你终于来看豆豆了,大姐,嫒嫒好想你。大姐,陪我俩玩。”方乐悠站稳身子,微弯下腰身,温柔的抬起手摸摸俩个小豆丁的小脑袋,伸出手环抱住俩个小家伙身子,宠溺的笑着说:“嗯嗯,大姐知道,也想你俩。”站在一旁的方子嫒笑着说:“豆豆,嫒嫒,大姐坐飞机累了,先让她回房休闲一下,明天妈妈和妈咪带你俩和大姐去迪士尼玩。现在听话,你俩自己玩去,乖。”说着话,温柔的伸出手轻轻的揉揉俩个小豆丁的黑长直发。方乐悠浅笑着直起腰身,低头看着还抱着自己大腿的俩个小姑娘,浅笑着柔声说:“听妈咪话,大姐晚一些在陪你俩玩,乖。”俩个小姑娘扬着洋娃娃般的粉白小脸,宝蓝色的眼眸,嘟着小嘴一脸可惜的与方乐悠对视,方乐悠抬起手轻轻揉捏了一下她俩的小嫩脸。方子嫒浅笑着说:“霍姨,带她俩回游戏房玩去吧。小宋,麻烦你,帮悠悠小姐,把行李箱送到二楼客房。”偏头对方乐悠浅笑着说:“你随小宋一起上二楼客房眯会觉,等你小姨母回来,我在叫你下楼吃晚饭。”站在方子嫒身侧的霍姨,微笑着牵过俩个小姑娘的小手,慈爱的哄着说:“跟霍奶回游戏房玩乐高去,带上一起哈哈玩。”叫小宋的中短发二十三四左右的小姑娘,边推着方乐悠行李箱走向古色古香的雕花旋转木楼梯,边谦和的笑着说:“悠悠小姐,请随我来。”

        下午五点,张倩如从半山玻璃工作室赶回老宅。先回了三楼主卧,简单洗漱,换了一身黑色棉布绣红色牡丹花的复古过膝长款连衣裙,蓝黑色金丝纹布板鞋,葡萄酒色长卷发用白玉钗子绾起,缓缓走下楼来。换了一身泼墨色圆领绣蝶恋花图案的棉纱中式长裙的方子嫒,见张倩如下楼,浅笑着从餐厅里走向对方,柔声说:“今天累到没?拍了几副画?有合心意的画吗?”张倩如虽然快到五十的人了,身上的妩媚风情比年少时更浓韵了,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臂挽上方子嫒手臂,温婉的笑着说:“还好,冲了个澡,见到你就不累了,嗯,拍了四副画,还算挺合心意的。”俩个人边说着话,边走到客厅红棕色复古真皮长沙发上坐下。张倩如转头看了眼楼上,柔声说:“悠悠和俩个小家伙还在睡吗?”方子嫒温柔的笑着说:“俩个小家伙还在睡,霍姨去叫了。悠悠早醒了,在后花园坐在藤椅上对天发呆那,我刚刚叫过她了,马上过来。”张倩如手臂挽着方子嫒手臂,把头轻靠到身旁人肩膀上,幽幽的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悠悠谈?”方子嫒垂了垂眼眸,情绪复杂的说:“看情况吧,有可能就在今晚谈,听了我姐和小文姐在电话里说的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讲,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所给出的答案到底是不是她所想要的,我不想因为我所给出的答案伤到孩子。唉~我更不知道我的答案是不是正确的,怕误导了孩子。”张倩如手臂上用了一些力道挽着身旁人的细瘦手臂,温柔的说:“你就照实说,把你所了解的那个人的全部告诉她,就当讲一个或长或短的故事,不用去想答案与否,答案最终还是要由她自己去找,我们给的无非只是一个建议罢了,如果,我们不告诉她,有可能才是真的误导了孩子。别想太多,悠悠是个懂是的好孩子,会明白我们的苦心。”

        晚餐是在说笑温馨中度过的。晚餐后张倩如带着俩女儿先回了儿童房,给俩女儿讲睡前故事去了。方子嫒帮霍姨和小宋收拾完餐厅,拿着白色陶瓷茶具去了后花园,在白色双人藤条摇椅上坐下,把陶瓷茶具放到身边空出的位置上。后背靠在摇椅靠背上,扬着头看向挂在夜空上的半圆月亮。草坪上的路灯都亮了起来,照的夜空发白,耳边有隐约的虫鸣声,夏夜的风声伴着池塘的细细流水声,整座老宅陷入沉静里。在这种沉静气氛里,使方子嫒的思绪有些飘远,飘向很久以前跟那个人所发生过的爱恋故事,回想起许久不曾在想起过的,在山顶山村操场上的年少初相遇。如今想起,还会如昨日所发生一般,不管过多久,即使如今不在是恋人关系,还是会悸动,会难过。当初分手,至始至终都不是因为不在爱了,反而是因为都太爱对方了,爱的不愿承受突然有一天,要面对会失去的痛苦,爱的不愿束缚对方的自由,爱的不愿在让对方苦等自己了,爱的愿把心爱的人交付到另一个人手里。她俩太像了,某种程度上说都是自私的人,都是已自己的想法感受做选择,所以,才会舍得放开彼此的手,只是不愿那份美好爱恋被消磨殆尽。

        “小姨,小姨。”身穿墨色真丝睡衣,黑直长发披散着的方乐悠,站在摇椅旁,轻声唤方子嫒。被打断思绪的方子嫒,从回忆往昔里慢慢抽离回来,失神的起身转头看向站在摇椅旁的方乐悠,眨了眨眼,抿唇浅笑,柔声说:“来,坐到小姨身边。”说着话,拿起放在空位置上陶瓷茶具,移到自己旁左脚边的草坪上。方乐悠乖巧的坐到方子嫒身旁空出的位置上。方子嫒浅浅的笑着偏头看着坐在身旁的方乐悠,抬起手撩了撩自己耳边垂落的发丝,掩饰自己刚刚的失神。偏回头,后背从新靠回到椅背上,身体轻轻晃荡着摇椅,扬起脸一时无语的看着夜空上的月牙湾。摇椅慢慢摇荡着,发出吱吱的声音,打破沉静,方子嫒幽幽的柔声说:“你都想知道一些什么?问吧。”方乐悠垂了垂眼眸,在抬起眼眸,偏头看着方子嫒映在灯光里的柔和侧脸,轻声说:“全部。我不想让妈妈和文难过,可我爱上了她,不明白这有什么错,有什么不对,性别都不是问题了,种族也不是问题,那么年龄难道会是问题吗?可我们并没有任何血液亲戚关系,妈妈为什么要反对我喜欢上她?我需要答案。小姨,文说只有你能告诉我答案,小姨,告诉我为什么?”方子嫒看着夜空沉思了一会,抿了抿唇,眉目染上忧桑,轻缓的说:“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所谓的全部又是什么,我其实给不了你什么答案,无非只是给你讲一讲,我所了解的她,是怎么样的人。”停顿了下,沉吟了一下,轻柔的说:“你说你爱上了她,那么你爱她什么?你了解她吗?你认为她会接受你对她感情吗?”方乐悠像急于要证明一些什么似的说:“我喜欢她曙光般的开朗笑容,我喜欢她的为追求理想的勇敢,我喜欢她肆意追逐自由生活的勇气,我喜欢她的博学,我喜欢她的善良热情,我了解她,她是一个为了实现梦想,愿意付出一切热衷的人,她是一个对世人有博爱的人,她很优秀,她的心很美。”方子嫒有一些苦涩的轻笑着说:“是呀,你说的都对,可她不是一个好爱人,她的心很大,她很博爱,她很勇敢,但,唯独不会为爱人停泊下来,人的心和精力是有限的,装的下那么多人,那么多理想和梦想,留给爱人又能剩下多少,没错她热爱自由,你会说,爱她可以陪她一起去追逐自由,可你别忘了,自由本身,就是没有牵挂,没束缚,那么爱情本身它就是牵挂和束缚。她是一只没有脚的飞鸟,一生都在天空中飞翔,不会停泊下来,因为只有死亡才会让她停泊下来。她其实是一个很自私的,自私的为自己活,从来不会去考虑任何人的感受和想法,一味的只安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去做事情,对生活如此对感情也是如此。你妈妈的反对不是因为年龄,也不是因为我,只是因为她们都了解并且知道,贺纤纤是怎么样的性格的人,只是不愿看到你受到伤害,悠悠,爱上她没有结果的。”方子嫒偏过头看着坐在身旁,此时流着眼泪的方乐悠,抬起手用手指为方乐悠抹去泪水,眼里都是心疼,温柔的轻声说:“悠悠,人生是你的,我们无权过多干涉你的选择,可,你要记住,我们是爱你的,不愿让尝到情之苦痛,怕因此毁了你原本快乐的人生,不愿你的眉眼间染上抹不掉的忧愁。”方子嫒眼里满是心疼的伸出手臂,把轻声哭泣的方乐悠拥抱进自己怀里,用手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

        在香港呆了一星期左右,方乐悠决定飞去苏丹见贺纤纤,要当面向贺纤纤表达自己对她的感情,要告诉她自己愿意追随她,愿意陪在她身边,愿意跟一起去追求理想,愿意等她,那怕贺纤纤会拒绝自己,也告诉去她自己爱上了她。

        方乐悠到苏丹一周后,就被贺纤纤强制送回新西兰,并打电话告诉方子谦和文圻,以后,不要在让方乐悠假期来找自己了,借口是自己现在所在的区域不安全,怕有危险,就别让孩子过来了。

        其实,不难猜想都知道是因为什么才这样做的。当贺纤纤被方乐悠告白后,无比震惊,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当机立断的,当场拒绝了方乐悠的感情。贺纤纤无比严肃的说:“悠悠,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悠悠,以后不要在来看我了,长时间不见,你在冷静冷静自己冲动的情感,你对我的感情,慢慢会被时间淡忘掉的。悠悠,我一生中只爱过一个人,也是唯一爱着的,到今时今日依然爱着,那个人,就是你小姨。”边说着话,边用手指用力的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从来都明亮开朗的人,眼睛里有了雾气,脸上有了伤感,深情坚定的语气说:“这里,一直被你小姨填的满满的,这里容不下任何一个人,这里全是有关她的回忆,她的一颦一笑被珍藏在这里。”摇着头身体缓慢的往后退,伤感的说:“悠悠,对不起,或许,是我做了什么错误的事情,让你对我产生了亲情以外的感情,怪我不应该让你对我产生关于爱情的错觉,悠悠,你这样让我怎么还有脸去见你的妈妈和家人,我该怎么才能求得被她们原谅。”贺纤纤说完话就慌乱的快步逃离了帐篷内,并在第二天以最快的速度把方乐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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