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根硕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桃色的软巾,擦了擦眼泪,又擤了鼻涕,说道:
“我在悼念我死去的兄弟顺子,给他接引亡魂。”
接着又一脸哀伤,对杜若道:
“小兄弟啊!他们去河里捞尸体喂兽潮,你咋不拦着啊?
我这连老乡的尸体都见不着了,他给魔兽吃了,我该去祭拜哪坨屎都不知道。
你说我兄弟咋恁惨哩?
我这才走几天,咋就发生这么多事儿哩?”
杜若听着他发牢骚,一时也有些沉默。
他回想起当日波光粼粼的河面,上边安静飘着的尸体。
不过宋根硕是个很擅长自我调整情绪的人,他顺着窗户看着外边,咬牙切齿:
“你们害的,都是你们害的!
要不是你们每个月抢灵粟,不给顺子分一点,他就不会想不开,去兽潮跟凶兽抢粮,也就不会死了!
你说这种人,他不该偷吗?
等着吧,新年新气象,今年我把整个南谷全部偷一遍!枫下也得偷一遍!
顺子,我会给你报仇的!”
杜若摸紧腰间的乾坤袋。
你妈的,我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给人报仇的,听得我差点感动。
“那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杜若道:“最近火神莲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当然知道。”
宋根硕放下竖笛,手放在窗台上,伤感渐消,看着面前偌大的南谷,无限的江山,眼中流淌平静与自信,一切景象了然于胸。
他何止知道,谁手里有几片火神莲花瓣,谁去坊市把花瓣换成了灵粟,换了多少,谁的能偷,藏在哪里,该怎么偷,他都一清二楚。
虽然昨天下午才刚回来,但不影响他对南谷财产的准确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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