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许珍回身,便笑着说道:“许先生在江陵,算是名望之士了。”
许珍忙说:“我哪能算什么名望之士,只是个教书的,而且还没教好。”
若是学生不提问,教学就没法进行下去。因此只能教导好一小部分有天赋的学生,大部分学生都是不喜欢这样授课的先生的。
车内已经弥漫茶香,竹垫铺在车木板上,车厢正中间摆放了一张小方桌,周围放着圆形的竹制软垫,墙壁上挂了幅狂草书法作品,跟随车轮颠簸而轻轻晃动。
马车在旷野上奔驰。
老妪给两人端了茶,觉得车内太闷热,撩起竹帘,坐到外头吹风。
车内只剩许珍和荀千春两人。
她问完后想,小叫花家族被诛,可能并不想提起这桩伤心往事。
可荀千春还是回答了她:“去过。”
许珍有些惊奇。
她撑着手坐起来问:“江陵过去长安,要多久啊?”
荀千春说:“快的话,一日足够。”
许珍听后,小心翼翼的套话:“你是不是先前就是住在长安的?”
荀千春并未掩饰,说道:“是。”
许珍问:“长安是什么样的?”
荀千春给她粗略的形容了一遍,长安是红的,皇帝喜爱大红,便把长安的宫墙刷成朱红,百官府邸与民宅刷成橙红,非常喜庆,冬天下雪的时候被皑皑白雪遮住的场面,是最令人难忘的。
许珍听了后,脑补出了瑞雪盖京城的场面。
她想到小叫花的身份,问:“你既然从长安出来,为什么还要回去。”
荀千春沉默了会儿。
许珍问:“长安应该有让你不喜欢的东西吧,先前其实你不用跟着我的,你可以呆在江陵,我的那个房子给你住。”
荀千春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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