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又问那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在干什么。
荀千春闭口不谈。
许珍笑了笑:“你是打算谈话直接问花楼主人线索?她怎么可能告诉你这种东西,花楼如果真的有胡人眼线,她说出来,不就是自己送死吗?”
荀千春说:“太明显的,我尽量不问。”
许珍说:“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
荀千春眉头微皱,拒绝道:“先生不该去那种地方。”
还知道那种地方不好?
荀千春去龙门花楼,许珍往家中走。
大雪铺满官道,城中行人神色匆匆,低头迎风踏步。
城门外的老兵穿着好几件衣服,将自己包裹严实,他们站在城门后,城门只开了道一人通行的缝。
白色的风雪呼号着吹入城。
荀千春走到城门口时,目光之余瞥见坐在门口的傻姑子,这人脸颊似乎被冻伤了,背上的剑鞘堆满落雪。她蹲下身,给傻姑子递了块包头麻布。
她起身欲离开。
那傻姑子忽的开了口:“胡兵入城了?”
这人太久没说话,一口嗓子如同含着黄土,饱经风霜侵袭。
荀千春听许珍说过这个傻姑子。是个在等阿母的。日日夜夜、春来夏往的等,等道现在满脸冻伤,嘴唇脱皮。
是个有骨气的。
荀千春对此认同,平淡解释:“没入城,我,汉人。”
傻姑子皮肤被冻的发黑,手脚比常人肿一圈,唯独眼睛黑的透亮,她抬头问荀千春:“你打仗吗?”
荀千春说:“打。”
傻姑子嘴角带着干涸血迹,声音嘶哑说:“带我一个。”
荀千春没多问,说道:“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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