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赛道滚进两旁防护的软垫上,没摔伤,但猛地掉下来,砸浑身疼。
她谢过了过来救护的志愿者,靠在围栏上摸出了手机。
生日祝福删删改改,烂熟于心的号码也打上了,她看了一会,又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关了。
十六年前,舒琢也是今天出国的。
她抱着她的腿小声哭,“妈妈,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
舒琢低头看她,“今天是我的生日,舒玥,你就当满足我唯一一个生日愿望。”
生日满足寿星的愿望是礼貌,舒玥不哭了,眼睁睁看着她走出院子,再也没有回来过。
练车的人不多了。
舒玥缓了缓,扶着车站起来,上了赛道却没有任何想往前冲的力气。
前面太黑了,她也太累了,第一次低头趴在了山地车上。
“舒玥——”
有人叫她。
她不耐烦,语气不善,“闭嘴,让老子喘口气。”
“一会不见,脾气见长。”
她闻到了熟悉的药和焚香的味道,身体更疲惫了,“你?不好好在医院挺着,又跑来碍什么眼?”
易城站在她的车前方,单手插兜,右手抬起,想抚摸她的头,最终却揪住她的高马尾。
“嘶——”
舒玥的头皮被扯住,伸手就是一巴掌,“起开,一会不见,你更欠了。”
“吃糖么?”
易城顺势握了一把她的手腕,好细,一捏就断。
舒玥的手心里多了一颗大白兔奶糖,红豆味的。
“你放多久了?”
甜味能让人心情变好,至少舒玥现在看9月28没那么清楚了。
易城数了一串佛珠,“一周,昨天发现糖装在裤子口袋,应该放洗衣机里洗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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