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喜欢什么味道。”
舒玥把头发从他手里抓出来，重新编好。
易城一点也不在意，很安静地看着镜子里她的眼睛，“我喜欢苦橙的味道。”
他穿着白色针织高领毛衣，织线又宽又温柔，黑色毛呢大衣领口还别着一枚月光石胸针。
到处都是孤寂焚香的味道。
舒玥收回目光，用新皮筋扎好头发，“我不喜欢了。”
双十一预付，她常用的苦橙洗发水断货了，就换了玫瑰味的，谁知道这个作精竟然还挑？
易城捻动佛珠，意有所指，“真不喜欢？”
舒玥捏了捏唇膏盖，没说话。
易城笑着放开了手，“走吧，来人了。”
刚出去，就看一群彩排的女生说说笑笑地过来。
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叽叽喳喳的声音立马停了，换成了乖巧的，“易学长好。”
女生红着脸跑进了洗手间。
舒玥挑眉，快走了几步，就听身后一声轻笑，很快被佛珠碰撞的声音掩盖了。
欠的吧。
她回到观众席把节目单摔在桌子上。
程南枝拎着个话筒，关了麦看她，“你跟谁发脾气？”
舒玥仰在座位里，“狗。”
程南枝气得翻白眼，“你就不能文明点，果然没……教育的，讨人嫌。”
从小到大被骂有妈生没妈养，舒玥都习惯了，抖了抖耳垂上的流苏，被人接住了。
“舒玥。”
背后传来易城的声音，在嘈杂的音乐和昏暗的角落里，多少有点隐秘的味道。
舒玥噼里啪啦地发微信，头也没抬，“嗯？”
她以为易城没听见，没想到他竟然回答了，“想养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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