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给那个殡仪馆的人拨了电话,跟他约好十点在医院接人。
我找出了董奶奶给自己准备的寿衣,连同那个盒子一起放进了背包,背着背包又到了医院。
我去医院办理死亡证明,办理医院的结账。
我很冷静,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的,走完了那些程序。
然后,我跟着殡仪馆的车子去到了董奶奶早就约好的殡仪馆。
我将董奶奶的寿衣交给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和她们一起,替董奶奶换上。
殡仪馆的人说,董奶奶原来说好,送过来后就火化,他们问我是不是还是按照这个来,还是说,先摆设个灵堂,举行追悼会再火化?
我说,摆设灵堂,举行追悼会。
我交了钱,选择了一个最隆重的追悼会套餐,再买了一个玉制的骨灰盒。
我定好了时间后,在又去了旁边的墓地,董奶奶不光买好了墓地,而且,在买下墓地之后,就将她先生的骨灰下葬,合葬墓碑都已经竖立,墓地的花草也都种好了,只有墓碑上的董奶奶名字还没有描金而已,我只需要跟他们定下时间,然后让他们将董奶奶的名字给描好,再约好人等着下葬。
然后我回到了岳阳路。
我一家家的去敲门,希望他们去参加董奶奶的追悼会。
我告诉他们,不用送任何东西,只是过去给董奶奶送个行,让董奶奶能热热闹闹的走。
我通知完那些邻居后,便去了专门售卖丧事用品的地方,我买了一些,如果对方去参加追悼会要还的礼品。
办完这一切,我回到家倒头就睡,然后被饿醒。
我起来,煮了一碗面,煎了两个荷包蛋,狼吞虎咽的吃完后,就去洗头洗澡,然后换上了一身黑色套装。
周末的时候,如果董奶奶心情好,就会拖着我上街,指点着那些服装店里的衣服,告诉我什么样的衣服是什么人穿的,什么样的身材该怎么穿衣,什么样的年纪该怎么配色,什么样的场合怎么穿体面。
而为了证实她的话,她还拉着我买了许多新衣服。
(当然,是我自己出的钱)
这一套,就是她给我挑的,当时她还说,这种就是出席葬礼的时候穿的,稳重又隆重,是对死者最好的尊重。
我手抚过那衣服面料,看着镜子里好似一下变了样子的自己,我忍着发酸的感觉,对自己说,你答应过董奶奶的,你一定要好生送她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