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旁边缺了一条腿,皮肤黝黑的军装汉子干干脆脆应了句,说完半点不带犹豫的,直接翻身整个压在同伴身上。
“陈大眼你他娘的干什么,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啊——”
骂人的话甚至都还没全部说完,就已经被惨叫声给取代,只是就连这叫声也只不过是响了片刻,就已经被人给捂住了嘴。
明夏眼也不眨地将男人手臂伤口上溃烂的肉给刮掉,接过陶希然递来的纱布,迅速将伤口包扎好,整个过程只用了短短不到五分钟。
停下手中动作的时候,不止是受伤的男人,就连明夏额头都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沁出了一层冷汗。
明夏看了眼仍压在他身上的黑脸汉子,有气无力道:“行了,再不下去只怕他不死在伤口感染里,就得先被你给压死。”
黑脸汉子憨厚一笑,麻溜地从同伴身上滚了下去。
明夏观察了一下伤口,发现缠着绷带的地方没怎么出血,心里微微松了口气,道:“剩下的就看你运气了。”
那男人显然还没从剧烈的疼痛中回过神,听到明夏这话,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还……真挺疼的。”
另一边,陶希然也没闲着。脚稍微好些了之后,听闻慧尘和慧清要下山找药,自告奋勇要跟着一起去。
还真别说,陶希然凭借从浔州城往曲水村来的这一路上的记忆,真的带着慧尘和慧清找到了一家药铺。
虽然那家药铺看上去已经关门许久,药柜上面满是尘土,里面的药材三人也几乎都不认识,但他们依旧没有放过,将但凡能够装走的几乎全部拿走了。
甚至在临要离开的时候,陶希然还欧气爆棚地从柜子里发现了两本医书,一并带着上了山。
晚上,明夏陶希然和琼华寺的几个和尚一起研究了一下,粗粗的将带回来的草药分了类,对照着医术,将能用得上的都给院子里的伤员用上了。
至于用量和是否对症,就全凭运气了。
凌晨的时候,炮火声如同她们来时那样,依旧响彻整晚。不同的是,听那声音似乎比昨天距离更近了一些。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但似乎也无可奈何。
虽然做了不少努力,可这世界上并非所有努力都能够换来回报,也并非所有事情都能尽如人意的。
第二天一早,明夏和陶希然刚走进院子,就发现墙边的那几个兵哥围在一起,其中昨天还笑容憨厚的黑脸汉子眼眶有些红,眼底写满了哀色。
那个躺在担架上的重伤员还是没能熬过去,于昨天晚上震耳欲聋的炮火声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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