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声再不响,诺布可能不会在意,但心思细腻、生性多疑的张宝平却是一定会觉察出不对劲儿来的。
这也意味着,他们不能再继续拖延了,必须马上做出决定。
“没时间了,我觉得,得撤,打起来我们不占优,倒不如我们转到暗处盯着他们,等联系上队长之后,再从长计议,徐徐图之。”益西开口道。
益西是巡山队里的老队员了,性格沉稳的他,权衡利弊后很快给出了方案。
他们小队只有五个人,就算战斗力再高,对上装备精良,人数有着压倒性优势的诺布张宝平团伙,硬拼可以说很难讨到什么好处。
大家当然明白益西的意思,知道他这是不愿意看到巡山队出现无谓的伤亡。
但是,抓了这么多年的盗猎团伙就在眼前,抛开张宝平不谈,光是诺布一个人手上就沾着不知道多少巡山队员的血。
让巡山队就这么亲眼看着这群盗猎者带着他们的战利品扬长而去,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让人难受。
果不其然,益西这话才刚刚出口,立刻便听到有人反对。
“撤?怎么撤,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不可能,今天放走了他们,不知道又有多少藏羚羊会遭殃,我们不能走!”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们巡山队的责任就是抓捕盗猎者,就算是走,也应该是盗猎者躲着我们走,现在反过来了,这像什么样子?就这么一走了之,我们怎么和朗杰队长交代,怎么和死在诺布手里的兄弟交代?”
开口的这人叫格勒,他的情绪显得十分激动,眼睛都因为过于愤怒而发红。
之所以会表现得这样激动,原因说起来简单又沉重,当初格勒和兄长一同加入的巡山队,但在一次抓捕盗猎团伙的过程中,格勒的兄长不幸被盗猎者的□□击中。虽然当时并没有当场毙命,但因着云境的医疗条件相当有限,格勒的兄长被送往当地医院后,抢救了两天,最终还是没能挺过来。
格勒摸了摸自己背上的木仓,看向众人,道:“要走你们走吧,我不会走的,我要给我的兄长报仇,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他话音才刚刚落下,忽然便觉耳边袭来一阵劲风,接着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就要往旁边栽倒。
早有准备的加布赶在他倒地前先一步扶住了他,也不多废话,直接将人扛在了背上,一股脑塞进了车里。
做完这些,加布神色自然地从车里下来,指了指不远处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的剥皮人,道:“这些怎么办,还抓不抓?”
益西摇摇头,道:“这些人只是受到盗猎者雇佣,并没有直接参与盗猎,抓回去关不了几天也得放出来,还得管他们吃管他们喝的。”
加布闻言,颇为赞同道:“这么多人,我们抓了车里位置也不够,而且带上这么多人我们也不好行动,容易暴露行踪,被诺布团伙发现就糟了。”
边巴适时地接话道:“那车里我们抓到的那小子怎么办,也放了?”
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脑袋便挨了一巴掌,加布没好气道:“放了?咱们巡山队成立以来,可没有抓到盗猎者再将其放回去的先例。”
被打了脑袋的边巴这时候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捂着脑袋道:“对哦,那小子是盗猎者,性质不同,不能放。”
“那……咱们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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