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戚氏冷漠严厉的声音响起。
施晚意望过去,起身一礼,眉眼含笑,“瞧您说的,我是担心您吃多了糖对身体不好。”
老戚氏被戚春竹扶着手坐下,半点儿好脸色也不留了,“有你这样的儿媳,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好,可说不准。”
这话就颇为严重了。
戚春竹眼露讥笑,乐见施晚意吃挂落。
施晚意不生气,谁生气谁难受,她不止笑,还笑得欢,“有我肯定是您的福气。”
老戚氏和戚春竹:“……”
就没见过这样没皮没脸的人。
跟她阴阳怪气显然没用,老戚氏忽地拍桌,质问:“你是怎么管家的!”
施晚意一双眼眸清澈见底,疑惑:“就……如常啊。”
老戚氏指向婢女怀里抱着的布,质问:“那你发下去的月例是怎么回事儿?那样的布,也拿的出手?这都年根儿底下了,各家宴席颇多,你想让府里教人笑话吗?”
施晚意心平气和地解释:“这是织坊出的第一批布,以比市面上便宜一分的价格供给府里,您和父亲用上品,我们这些晚辈用中品,省下的钱正好给各人做几件好衣。”
戚春竹不满地嘟囔,“你先前收走我们的旧衣时,也是如此说,你当我还会信你?”
“府里有规矩,往常是什么标准,便是什么标准,不能随意更改,年节前更得好些。”老戚氏拿起婆婆的款,“不过我也知道,你年轻,管家的经验不足,既然老爷让我督导,庞嬷嬷——”
庞嬷嬷上前一步,“老奴在。”
老戚氏命令道:“从今日起,你便去大夫人身边,时时提点着她。施氏,你没意见吧?”
施晚意柳眉轻轻挑了一下,又恢复如初。
她把不属于她陪嫁的人都赶出了东院,这老太太又找由头塞进一个。
“我自然没有意见。”
施晚意仿佛想不到她们会找麻烦,撩起袖子,极认真地打量,欣喜地说:“我原还想给府里省几个银钱,未想母亲如此疼爱,回头我也做几件好衣裳,年后回娘家拜年,也教我爹娘瞧瞧我在陆家过得好。”
老戚氏只冷淡地扯了一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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