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姜屿早早安排好手下的事,便待在神峪寺客堂等候。
一个寒门书生,当然没多少衣物用具,最贵重的便是笔墨纸砚,其他皆简单。
特别之物也有。
施晚意穿过的那件氅衣,以及她留给那两个娘子的披风,他都带了回来。
还寻了一只不起眼的白釉瓶插那枝梅,等候的时候,摆在眼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红艳的花瓣。
然而来的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仆人。
“这位郎君,我家娘子请小的送您去宅子。”
期待破碎,姜屿眉眼淡下来,胸中升腾起一股怒气……和酸楚。
他从来没有被如此敷衍过。
仆人恭敬地问:“请问郎君,哪些是需要搬走的?”
姜屿抬眼。
仆人下意识退了一步,眨了眨眼,那郎君依旧眉眼清俊、温和,应是看错了。
姜屿敛了情绪,随手一指,“劳烦。”
他有的是耐心跟施晚意磨。
仆人上前,小心地拿起他的行囊,送到马车上。
那是一辆没有任何门户标记的马车。
姜屿脚下没有滞涩,挽裾踏上马车。
斜侧里,姜府正门前,一位仪度娴雅的夫人驻足在马车前,望着神峪寺前门离去的马车,疑惑:“那是二郎?”
她身边的嬷嬷不甚肯定道:“夫人,老奴瞧着,似乎也是二郎君。”
姜夫人奇怪道:“这又是要去哪儿?”
而她午后回府,方才得知,姜屿留了话,这些时日,不在府中住。
姜夫人问:“何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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