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意醉酒,一向睡眠极好,绝对不可能醒过来理一理姜屿。
姜屿也舍不得闹醒她,花笺放在她枕边,将她此刻的面容印在眼中脑中,便起身离开。
里外间的门敞开,婢女在外间候着,始终没有抬头去看两人。直到姜屿起身,一个婢女才走向门。
拉门。
没拉动。
婢女眼露不解,又拽了一下。
门稍拉开一个缝,又被外头的人拽回去紧合上,极轻的声音传进来,“姝姐儿,姝姐儿过来了!”
门内婢女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紧张地看向旁边,“姜大人……”
姜屿脚步微停,抬眼环顾一圈儿,淡定地继续向前,走进充作书房的耳房中,站在纱幔后。
门外,陆一钊指了指月洞门,道:“我不进去了,我等阿姐。”
陆姝点头,“行。”
宋婆子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望一眼门,没表现出异色。
陆姝说完走向寝屋的门。
门口的婢女提着心,回身缓缓推开门,没看见门里有人,稍稍舒出一口气,退至一侧。
陆姝无知无觉地踏进去,没四下打量,直奔里间。
宋婆子跟上,随手半阖上里间的门。
姜屿从纱幔后不疾不徐地走出来。
他、他、他……干什么?!
外间的婢女全都倒吸一口凉气,慌忙回头,确认陆姝没有察觉,仍旧荒唐不已。
稍避一避施晚意的女儿,是为了施晚意不突然在女儿面前难堪,其他人,不值得他如此。
是以姜屿丝毫没有偷情的自觉,大大方方地缓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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