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意这个待嫁的人没有丝毫忧虑,她一个小孩子,种种情绪堆积,为亲娘焦虑不已。
陆姝背手,来回踱步。
陆一钊跟着她左右摆头,眼晕,劝阻:“阿姐,别转了,实在不安心,你去问问宋嬷嬷,问问你外祖母?”
陆姝驻足,思考,脸上越来越亮堂,“也是,当初丁姨的婚事,不也是咱们两个带人办的吗?你都能给亲娘准备婚事,我怎么不能?”
应该用不上她,但陆一钊还是认可地点头,瞎忙也是忙,忙起来就顾不上胡思乱想了。
陆姝顺着陆一钊的台阶,飞奔而下,转头就跑出去找宋婆子。
大家族的婚事,不是丁姨娘的婚事那样简单,但陆姝乐意操心,宋婆子自然不会扫她的兴,真就一五一十地说起婚事的筹备。
陆姝便开始了每日上课习武之余各处问嫁妆筹备进度的日常,还特地去了一趟织坊,亲自视察绣嫁衣的进展。
施春浓近来都不常出门,陆姝去方家上课,还会顺便跟她念叨念叨,是以施春浓对婚事进度的了解不算低。
这日,施春浓坐在校场边指点陆姝使棍,方老夫人坐在她旁边。
方既清领姜屿进来。
施春浓瞥见,微微眯了眯眼,陆姝则是依旧耍得虎虎生风,没有注意到来人。
方既清和姜屿站定在施春浓身边,方既清先与母亲说话,随即躬身询问施春浓:“今日身体可有不适?”
施春浓在外人面前很给他面子,摇头道:“没什么不适。”
方既清温和地看一眼施春浓的脸和她平坦的腹部,直起身。
姜屿君子如玉,上前拱手见礼,到施春浓却称了一句“阿姐”。
他从前都是随方既清称“嫂夫人”,如今这称呼,分明是随施晚意。
施春浓嘴角抽动,无语。
真是厚脸皮。
方既清亦是无语地望姜屿片刻,见他坦然至极,未免妻子情绪起伏影响身体,便将话题转向陆姝:“姝姐儿的武艺越发好了,我时常瞧她,总想着春娘幼时应也是这般模样。”
他爱屋及乌,语含希冀,“我女儿将来像母亲和表姐,再好不过。”
施春浓听他说“女儿”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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